餘清微迷迷糊糊咕噥了一句什麼。
陳勵東沒聽清楚,他隨意的問了一句:“什麼?”
餘清微靜了一靜,又咕噥了一句,這次聲音比之前大了一點點:“霍……霍……霍……”
她喊得是一個人的名字,可是陳勵東隻聽清了一個霍字,但這一個字就足以讓他的臉色變了又變。
陳勵東猛地踩住刹車,輪胎與地麵強烈磨擦發出不甘的吱呀聲,餘清微被那刺耳的聲音吵醒,她煩躁的蹙起眉頭。
陳勵東用力的咬住牙關將湧上來的怒氣悉數壓回去,兩邊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因為過分用力握緊方向盤,手背青筋凸起,全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都充滿了怒火。
偏偏餘清微還不知死活的趴到陳勵東的肩膀上,眯著眼睛撒嬌到:“……哥……我頭疼……”
哥?又是哪個哥?
陳勵東的理智立刻被鋪天蓋地的嫉妒給湮沒,他猛地轉過身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嘴角緊繃,路旁昏暗的燈光在他臉上投射出一片淡淡的陰影,眼底幽暗深邃。
“那個男人是誰?你心裡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說不清楚自己心裡什麼滋味,三分急切三分焦躁三分生氣還有一分不安。他既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又怕真的有那樣一個男人存在。
餘清微和他不同,她還很年輕,所以把感情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也許有一天她會為了感情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不得不說,他深深的嫉妒了,那種被負麵情緒充斥的感情撲麵而來,
因為內心的焦躁他的語速比以往快了許多,還提高了音量:“你回答我啊,到底是哪個男人,能夠讓你這麼的念念不忘,甚至喝醉了還在不停的喊他的名字,是那個對你來說很重要的男人嗎?”
說到最後,陳勵東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他隻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扭結著疼,那是他不曾經曆過的情緒,簡直比被敵人的狙擊槍打中心臟還要疼痛一萬倍。
餘清微被他捏痛了肩膀,那音量過分高的咆哮又吵的她頭痛,腦袋裡像是被人點著了炮仗一樣,劈裡啪啦的,她下意識的就要躲開,睜開眼卻對上了一雙溫柔而又憂傷的眼睛,心中驀然閃過一絲鈍痛,她憑著為數不多的理智認出這個男人是陳勵東。
她動了動,然後側頭吻上了他略帶冰涼的嘴唇。
“乖,彆哭。”
他瞳孔猛的一張,想要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她卻又靠著他的肩頭睡了,陳勵東一張臉忽青忽黑。
他多想抓著她的肩膀拚命的把她搖醒,大聲的咆哮,餘清微你給我醒過來,彆想蒙混過關,快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老子這就去宰了他!!!
可是,看著她睡的那麼沉……摸了摸嘴角,還有那個讓他苦笑不得吻,陳勵東不由得深深歎息了一聲。
他氣的像一隻鼓鼓的氣球,她隻輕輕一戳,就輕而易舉將他所有的怒火都澆滅。
平生第一次,他感覺到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陳勵東臉色鐵青的抱著餘清微進了屋。
為了表演時換衣服方便,所以餘清微穿的是一條及膝短裙。
陳勵東抱著她,那兩條大腿就突兀地鑽入了陳勵東的視線裡。
陳勵東想轉移開視線,但……視線卻像是被萬能膠黏住一樣,怎麼拔都拔不下來。
他們之前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這次他哪裡忍得住,他也不想忍,特彆是餘清微喊出的那個含糊不清的名字,簡直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心中的怒火全部點燃,他恨不得現在立刻就將餘清微就地正法,讓她在自己的身下顫抖哭泣。
可是一看餘式那喝的醉呼呼的樣子,明顯隻能看不能碰,他鬱悶的將餘清微抱上床,安排她睡好。
就在他準備去書房將就一晚的時候餘清微卻突然拉住他將他撲倒在床上,眼睛裡像含著一汪秋水一樣,嘟著紅唇委屈的問他:“你為什麼沒來……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我……”因為臨時有個任務,他沒趕上餘清微的演出,可是任務一結束他就立刻趕了過去,結果聽到兩個八婆在那裡說餘清微的閒話。
他一時手快,咳咳,就削了她們的眉毛。
“我們和好好不好?”餘清微翻了個身,醉醺醺的壓在了陳勵東身上,因為醉酒,她的呼吸格外的灼熱,體溫也逐漸升高,陳勵東被她那誘人的模樣勾的心頭直發癢。
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好,我們和好。”
餘清微嘿嘿笑了一聲:“你比他好多了,他虐待我……”
陳勵東呼吸窒了一下:“誰?”
餘清微迷迷糊糊的說到:“嗯……就是那個……那個霍……霍……”
“霍?”陳勵東的眉心擰了一下。
“霍殷容……他凶我……”一說起霍殷容,餘清微更委屈了。
陳勵東沉聲問到:“他怎麼凶你了?為什麼凶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