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牙洗完臉,餘清微到了客廳,她原本以為應該在這裡的人竟然不在。
餐廳的桌子上放著一盒藥,盒子底下壓著一張紙條。
“早餐在微波爐裡,熱一下再吃,藥吃一片。”
簡潔明了,是陳勵東的風格。習慣性的把紙條翻過來看了一下,背麵竟然還寫著三個字。
“對不起。”
這麼彆扭的道歉也是他的大男子主義風格。不過到底是為了什麼道歉呢?
是因為他之前太急切導致她今天不得不吃藥,還是因為他一早的不辭而彆?
看到陳勵東的字條她就明白他又走了,隻是她不明白,既然時間這麼緊他為什麼又要趕回來呢?
她終於想起自己之前想問的那句話了。
她想問陳勵東:你怎麼回來了?
隻是話還沒問出口就先滾到了床上。
與此同時陳勵東也剛剛回到部隊,正在用餐的時候派出去的人把消息傳了回來。
霍瀝陽在一棟公寓裡遇到了襲擊,拚死掙紮逃出去之後被一個神秘人物給救了,這個神秘人物把他帶到了遠晉安保公司,給他請了安保公司最厲害的保鏢保護他的安全。
陳勵東問那個神秘人物是誰?那人回答說查不到,對方來頭似乎不小,他們查霍瀝陽被帶到哪裡去的時候還受到一股勢力的阻撓,所以暫時打聽不出霍瀝陽的下落。
遠晉安保公司?不就是白晉他們家的?
陳勵東哼了一聲,掛斷電話之後又撥通了白晉的電話。
白晉還是那樣,一開口就一股痞子味兒。
“哎喲我的好哥哥,您可終於打電話給我了,你不在的日子我那叫一個孤枕難眠……”
陳勵東哼了一聲:“大爺我這不是來召幸你了嗎?高不高興?”
白晉嗲著嗓子說了一句:“高興。”
“開不開心?”
“開心。”
“那好,開心了就幫我辦一件事。”
白晉一噎,剛剛溫柔似水的小花旦轉眼就變成凶殘彪悍的母夜叉。
“東子你大爺,剛剛把小爺我睡了褲子都還在腳踝上就翻臉不認人了?”
“睡你我已經很委屈了,你還想怎麼樣?”
“嚶嚶嚶,人家想當你的正牌夫人。”
“正牌夫人你是沒份了,正牌夫人的寵物我可以考慮一下。”
“人家不依啦﹏﹏”
最後那一個啦字喊的可是千轉百回,柔腸繞結,陳勵東頭皮一麻,差點吐了。
他黑著臉說到:“彆玩了,說正經的,有人請了你們公司最厲害的保鏢保護霍瀝陽,你幫我查一下那個人是誰?”
“霍瀝陽?他不是霍家的那個……你怎麼突然想起查他來了?”
“彆問那麼多,隻管幫我查一下就是了。”
“好嘞。”白晉爽快的答應了。他是遠晉安保公司幕後少東家,查這個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可是十分鐘之後他卻怒氣衝衝的打了個電話給陳勵東,當然,這怒氣不是針對陳勵東,而是針對遠晉安保公司那幫人。
“叉叉的,那幫老東西竟然不肯告訴我到底是誰在保霍瀝陽,我搬出我太子爺的身份他們竟然搬出我老子來,說這件事是那個人直接和我老子談的,如果我想知道得去問我老子!!!叉叉的,我要是去問了我老子還不得打斷我的腿啊。”
“你去問,打斷了腿我幫你接。”
“是中間那條!”
得,那就是沒戲了。
“知道了。”陳勵東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遠晉安保公司是白家的,可是知道的人很少,那人竟然能直接找到白晉的父親,甚至連白晉都探聽不到消息,看來他的勢力的確不容小覷。
那麼,會是誰呢?
a市有這種能力的人他基本都認識,要排查起來的話還真需要一點時間。
看了看時間,他決定先打個電話給葉遲,告訴他一聲。
葉遲不知道在乾什麼,過了很久才接了電話,等電話接通的時候他都快走了,於是隻來得及說一聲霍瀝陽現在很安全,然後就掛了電話,帶著大部隊出發,去野外進行緊急訓練。
於是,下午餘清微再來看葉遲的時候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懸著的心總算稍微放下了一些。
“那他什麼時候能回來?”餘清微問。
“這個……”葉遲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陳勵東說了一句他沒事就掛了,其他的什麼也沒說,於是他隻能敷衍的回答,“很快很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