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說:“還以為他已經倒下了,沒想到竟然還能夠卷土重來,看來我們真是小看他了。”
“不著急,先等等。”陳勵東淡淡的說了一句,他倒要看看霍瀝陽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在場的人絕大部分是認識霍瀝陽的,有關他的事也隱隱約約聽說了一點,看到他來心裡都很吃驚,紛紛交頭接耳,說著一些自己聽到的八卦。
霍瀝陽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早就說過,總有一天他要成為整場的焦點,讓這些曾經蔑視過他的人全部拜倒在他的腳下。
霍瀝陽被人推了進來。
他一揮手,身後立刻有個人捧著一個大大的盒子走到了霍老爺子的麵前。
霍瀝陽笑容滿麵的說到:“爺爺,孫兒來給您拜壽了,這柄唐代的玉如意送給您,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唐代玉如意?
葉遲嘖了一聲:“出手挺大方的,這一柄玉如意,至少也值個三百萬,他不是……淨身出戶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閒錢?”
陳勵東眯眼看著霍瀝陽,心裡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霍正和胡靜月的臉色微變,他們是怎麼也想不到霍瀝陽竟然還有能力回到這裡,而且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如果他再晚來一點,霍殷容繼承霍氏集團的事情就板上釘釘了。
可惜,真是可惜。
看到他們失望又憤恨的臉色,霍瀝陽的心裡痛快無比。
他讓人把他推到了霍老爺子的旁邊,然後說到:“啊,對了,爺爺你剛剛是在說……比賽的事情嗎?我記得爺爺當初說的是半年內,這才多久,爺爺怎麼就急著宣布結果呢?”
霍老爺子臉色也是微變:“你……你的拍賣公司連個影子都沒有,要追上殷容,恐怕不容易。”
“不容易並不代表辦不到,”霍瀝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看向在場的所有人,氣勢睥睨的說到,“那麼,趁著這個機會,我向大家宣布一個消息好了,我的拍賣公司,明天就正式掛牌成立,到時候還歡迎各位大駕光臨,我向大家保證,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
眾人還是有些懷疑,不相信沒了霍氏集團做後台他還能翻出什麼大浪來,都覺得他不過是在吹牛而已。
人群中不知道有誰問了一句:“那你都有什麼好東西,不如說出一兩件來讓我聽聽。”
霍瀝陽神秘一笑,然後不緊不慢的說到:“司母戊鼎,不知道這個,能不能給大家開開眼界呢?”
“司母戊鼎?”眾人嘩然,不敢相信霍瀝陽竟然連這個也弄的到。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這東西可不僅僅是古董那麼簡單。
葉遲聽的都忍不住心動了一下:“哇,這家夥還真有點好貨啊,我都想去看看了。”
白晉不屑的瞥瞥嘴:“他說的可是司母戊鼎啊,那東西能隨便弄來嗎?彆開玩笑了,說不定是假的。”
陳勵東一臉深思:“最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麻煩可就大了。”
那東西能隨便拿出來嗎?不怕被以倒賣文物的罪給抓起來?
葉遲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之後悄聲跟陳勵東說:“問了好幾個人,都不知道,這小子行事這麼隱秘,看來是刻意隱瞞,想要給所有人來一個措手不及。”
陳勵東轉了轉手中的酒杯,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他和霍殷容鬥的天翻地覆都行,但是要敢再來打擾小微,我不會放過他!”
葉遲抿了一口酒,說到:“他如果真的敢那麼做,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管。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這家夥哪裡來的這麼雄厚的資金?”
他和霍氏集團還有好幾個項目在進行,如果這個時候霍氏集團忽然發生高層變動,對他們來說極為不利,萬一進行不下去了,隻能選擇撤資,可那樣,損失也是非常大的。
他不得不提防著點,畢竟這種事,誰預料的到呢?
白晉忽然和陳勵東還有葉遲碰了一下杯,然後輕聲說到:“他過來了。”
陳勵東的和葉遲都沒什麼表情,敵不動我不動,他們倒要看看這霍瀝陽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霍瀝陽倒是主動過來和他們打招呼,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覺得自己屁股底下做的不是輪椅,而是霍氏集團繼承人的位置。
“這不是陳首長嗎?好久不見,彆來無恙!”
陳勵東微瞥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說到:“是嗎?霍先生那天的光輝形象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我還以為,我們昨天才見過。”
霍瀝陽沒想到陳勵東一上來就這麼的不給麵子,直接揭了他的老底。
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那天尿褲子的事,絕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噩夢,陳勵東這麼提起來,分明是要給他難堪。
白晉暗笑了一聲,隨後故意問到:“什麼光輝形象,不如說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
霍瀝陽的臉立刻漲成了豬肝色,他咬牙恨恨的瞪向陳勵東,他身後的保鏢也蓄勢待發,大有霍瀝陽一揮手他們就衝上去滅了他們幾個的意思。
陳勵東不在意的哼了一聲,就這幾個人,恐怕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打飛了。
霍瀝陽到底沒那麼蠢,敢在這裡和陳勵東動手。他咬牙,硬生生的又將今天的屈辱咽下,然後揮手讓手下給陳勵東白晉葉遲三個人一人發了一張請柬,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說到:“明天我的拍賣公司開張,各位請一定要來捧場。”
白晉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扔在桌子上,說到:“不好意思,小爺我忙的很,沒時間去參加什麼垃圾開張儀式。”
他這人口無遮攔慣了,今天卻覺得說的特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