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把嘴給我閉緊,彆亂說什麼話,還有,現在立刻滾回去,整理好了再出來見人。”陳夫人覺得自己的血管都要被氣爆了,“周群那些人應該還不知道你的事,他們也不是喜歡出去亂說的人,你放心回家去吧。”
“哦,”陳寒雪擦擦眼淚,轉而又想起了權振東的事,“那他怎麼辦啊,他那個病……能治好嗎?”
陳夫人沒好氣的說到:“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知道,你要真關心他就不應該出去亂喝酒,這是個多好的關心他的機會啊,你就這麼生生錯過了,你還讓他怎麼喜歡上你?”
陳寒雪覺得很委屈:“我是想好好照顧他的,可是他說什麼都不肯,趕我走,還說要和我離婚,我這不是氣不過嘛,他心裡隻有那個女人,他還和那個女人有聯係,媽,我真的沒辦法了。”
“你啊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陳夫人一副恨鐵不成的樣子,“你先回去吧,這事我再想想辦法。”
“哦。”陳寒雪洗了把臉,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衣服,接著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走到門口,腳尖一轉又去了陳勵東的病房,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她還是比較關心的。
可是她沒想到竟然會在病房門口遇到權振東,而且周群等人也在,一時間氣氛尷尬無比。
看著權振東,陳寒雪心裡想著陳夫人剛剛說過的話,急忙上前噓寒問暖到:“你這幾天去哪裡了,我都找不到你,你的身體怎麼樣,還好嗎?醫生怎麼說?”
權振東沒反應,在場的其他幾個人可是都抽了一口冷氣,原來昨晚那個男人真的不是權振東啊,他們仿佛已經看見權振東的頭上升起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所以看他的眼神也不由的充滿了同情。
權振東隻覺得他們幾個的眼神怪怪的,但是並沒有想太多,他看著陳寒雪,不冷不熱的說到:“沒什麼事,謝謝關心,我的那個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陳寒雪沒想到權振東和她說的第一件事就是離婚,而且還是當著這些朋友的麵,分明是一點麵子也不留給她了,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她憤怒的吼道:“你就不能說些彆的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遇上夫妻吵架,周群等人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都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裡。
權振東皺了一下眉:“我給了你考慮的時間,總得問一下你考慮的結果吧。”
“我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不同意不同意,死也不同意,權振東你死了這條心吧。”陳寒雪氣呼呼的說完,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真是賤,竟然還想著關心裡。”
說完又怒氣衝衝的走了。
其他幾人都低頭假裝研究地板,不敢去打聽權振東的八卦。
權振東沉吟了一下,然後問到:“勵東怎麼樣了?醒了嗎?”
“啊,那個……”周群抬頭,尷尬的笑了笑,回答到,“之前醒過一次,後來又睡了過去,我們現在就是來看他的,不知道醒了沒醒。”
權振東說:“那進去吧。”
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好像找到了什麼解脫的出口,爭先恐後的朝全鎮的病房湧去。
陳勵東沒過一會兒就醒了,周群等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得都圍了上去,不停的盯著他看。
周群說:“東子,你可算醒了,過年打麻將三缺一很痛苦的你知道不知道?”
葉遲說:“東子你彆聽他瞎說,這小子帶著媳婦兒贏了好多錢呢,這是在跟你嘚瑟。”
白晉痛苦的揪了揪頭發:“東子,你可要為我做主,我的壓歲錢都輸光了。”
霍殷玉對陳勵東還是比較客氣的:“早日康複。”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有營養。
最後還是權振東說了一句正經話:“你感覺怎麼樣?傷口痛不痛?還是想喝水?”
陳勵東嘴唇蠕動了一下,最後終於艱難的吐出一句:“小……小微……小微她怎麼……怎麼樣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並不是關心自己,而是關心餘清微,可見在他的心裡餘清微比自己還重要。
權振東還沒來得及去看餘清微,所以他並不知道餘清微的情況,於是用眼神問其他幾個人。
他們也沒來得及去看餘清微,所以都搖了搖頭。
陳勵東掙紮著要從床上起來,他要去看餘清微,不看到她他根本安心不下來。
權振東急忙一把摁住他:“你才動完手術,不能行動,明天再去吧。”
陳勵東的態度很堅決:“不行……不行……不行……”
他一直在說不行,看不到餘清微他怎麼還有心情繼續躺下去,彆說是不能行動,就是傷口現在就裂開他也要去。
權振東拗不過他,隻得去找輪椅過來,把他推到餘清微的病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