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將這位美女看清楚,她便已經撲到我身邊,抱著我就嚎哭起來:“梁夏,梁夏你怎麼混得這麼慘?嗚嗚,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怎麼一點沒變,還是單純得像個智障一樣……”
我被這美女搞得一頭霧水,疑惑的目光看向沈慕淮,用眼神問他道:這誰呀?哪裡冒出來的?
沈慕淮臉色十分難看,與我的視線對上之後,居然十分冷漠的將臉扭向了一邊,根本就不理睬我!
怎麼回事兒?
他怎麼會是這種態度?
我在華隆小區被嚇壞了,我小心肝都快嚇破了,他難道就不準備過來安慰我一下嗎?
我承認,我現在最想要的是沈慕淮的擁抱和安慰,而不是眼前這位自帶鼓風機的美女!
我輕咳一聲,小聲說:“這位美女,你誰呀?”
美女捶了一下,嗔道:“討厭!人家聽說你出事了,大老遠跑回來看你,你居然說這樣無情無義的話!”
一麵說,她一麵抬起頭嗔怪的瞪著我。
天呐,她居然在哭?
幸虧她的眼妝是防水的,不然的話,現在坐在我麵前的,可就是一隻大花貓了!
我盯著她帶淚的臉看了又看,始終還是覺得這張臉雖然十分漂亮,卻也十分陌生。
於是我尷尬的笑了笑:“這位大姐,你是不是整容整過頭了?我雖然聽著你聲音有些熟悉,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你這張臉呀!”
“整你個大頭鬼呀!”
美女生氣了,抬手就在我的身上重重捶了一下:“梁夏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侯珊珊,侯珊珊呐!”
“侯珊珊?”
我念叨著這個熟悉的名字,看著麵前這張陌生的臉,忍不住又問道:“你真是侯珊珊?你,你怎麼變得這麼漂亮了?”
侯珊珊和朱美亞一樣,都是我大學時期的室友兼閨蜜好友。
隻不過侯珊珊上學那會兒挺黑挺胖,說話行事大大咧咧像條漢子,偶爾著急了還會爆一兩句粗口,更嚴重的是,她居然在後腰靠近臀部的位置紋了一隻十分逼真的黑色骷髏頭。
朱美亞一向就瞧不起她,經常出言挖苦諷刺她,說她本來就生得黑醜黑醜的,現在紋個骷髏頭在屁股上,這是成心要嚇得男人不舉的節奏。
我有時候看不過去,會幫著侯珊珊說幾句公道話,所以,本來就沒啥朋友的侯珊珊曾經有一段時間十分依賴我,和我走得特彆近。
朱美亞見我們走得近,就又譏笑我們兩個是蕾絲邊,搞得我那段時間心裡十分惱火!
大三的時候,我以交換生的身份去德國弗萊堡大學語言學院留學,一年後,我回到B大,侯珊珊已經休學離校,不知所蹤。
現在,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她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呢?
我望著侯珊珊陷入回憶,怔怔發愣的時候,沈慕淮已經快步上前,將侯珊珊往旁邊一推,大聲道:“侯小姐你打她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有多虛弱?你看你把她手上的針頭都打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