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所謂的笑了笑:“因為我對朱美亞的報複已經結束了!當你一耳光將朱美亞打翻在地的時候,我心裡的氣就消了!當你說出要和她離婚的時候,我心裡的恨也就消了!因為我知道,她這一生都得不到你的愛,這就足夠了!”
我說這樣的話很殘忍。
看到沈野的臉色越來越灰敗,看到朱美亞的眼神越來越絕望,我心裡都忍不住暗罵梁夏你真他媽的不是人!
所以我並沒有在現場停留太久。
轉身之前,我對沈野道:“看在朋友的份兒上提醒你一句,你手上的傷,還是儘快去醫院處理一下吧!”
我大步往前走,侯珊珊快步追了上來。
“梁夏,梁夏你這個心機婊,你和朱美亞到底有怎樣的深仇大恨?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毀了她一生?”
“想聽嗎?想聽就陪我吃午飯吧,我慢慢講給你聽!”
侯珊珊陪我吃了午飯,送我回醫院之後,便回她家去了。
她的父親和哥哥都在桐城,她一回國便忙乎我身邊這些破事兒,連家都顧不上回也是難為她了。
我沒有再去想沈野和朱美亞的事情。
不過我相信,沈野經過我今天這麼一鬨,以後是鐵定不會再往我身邊湊了!
晚上,沈慕淮為我上了最後一次藥:“你這傷總算是好了!”
我攤開身體躺在病床上,任由他撫摸和觸碰,這一次,我的身體好像沒那麼敏感了。
他將藥塞進我的身體,終於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梁夏你怎麼了?有心事?”
我看著頭頂天花板,淡淡開口道:“沈慕淮,你十四歲那年,怎麼突然會去那麼偏僻的山村?”
他的動作明顯的停頓了一下:“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我說:“沒事兒,我就順便問問!”
他雕刻般俊朗立體的麵龐慢慢現出恍惚的神色:“十七年前的事情,我哪還記得原因?”
十七年前,他十四歲。
青春年少,是記憶力最強的年紀。
他能記得那年暑假的貓鼠蛇,能記得它們的花色形態,能記得與它們在黑夜中對峙的緊張感覺,卻獨獨記不得去鄉下的原因?
他不是不記得,而是不願意告訴我吧?
可是,他既然原因將這段經曆主動分享給我,為什麼就不肯告訴我原因呢?
我從床上坐起,靠在床頭看著他摘下藥用手套又用洗手液洗手。
他棱角分明的俊臉有一半掩映在柔和的光線下,辨彆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我正走神,他突然抬眼看向我,那雙向來就很深邃的眼眸此時更幽深得看不見底:“在想什麼?”
“啊?”我連忙乾笑兩聲,回道:“我在想,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回L集團上班了?”
他擦了手走過來,動作自然的在我的額頭上輕觸了一下:“我也擔心你一天到晚胡思亂想反而會影響心情,既然你覺得身體沒問題,那就上班吧!”
他身上好聞的氣息籠罩過來,我幾乎立即就要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撒嬌索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