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梁夏小姐,你得幫幫我呀……”
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一麵說,一麵好像還在窸窸窣窣的哭。
我皺著眉頭又看了看來電號碼:“你誰呀?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最重要的是,她不僅知道我的名字,居然還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這電話號碼是沈慕淮將我從程楠的手中救出來之後,重新開的一個新號,知道的人並不多。
我心中疑竇叢生,又問道:“你到底是誰?”
女人抽抽搭搭的哭泣道:“梁夏,我是Aimee呀!”
Aimee?
我在腦子裡麵搜索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幾天前在電視台廣場上的那場媒體見麵會見過Aimee,她好像是L集團公關部的人。
我狐疑道:“Aimee,你找我有事兒嗎?”
“嗚嗚,我和男朋友分手了,他將我攆出來了,我沒地方去呀!”
Aimee可憐兮兮的講述著她現在的狀況,可惜我聽完之後絲毫也生不出同情心。
要比慘,誰能慘得過我?
我等她說完,儘量用溫和的聲音說:“Aimee,抱歉呀,咱倆不熟,我也真是幫不了你,你再試試看你彆的朋友吧!”
說完我就要掛電話。
Aimee在電話裡麵大聲喊道:“等一下等一下!梁夏求求你彆掛電話!”
“你還想說什麼?”我看著息隱和白開水,一心隻想擺脫Aimee,然後服下我的流產藥。
Aimee傷心的啜泣道:“梁夏,我和男朋友分手的事情,不能被朋友們知道,他們會笑話我的……,我知道我和你不熟,可我知道你很善良,你不忍心看我流落街頭無家可歸對不對?梁夏,求求你,你就收留我一個晚上吧……”
我問:“你怎麼會知道我電話?”
Aimee說:“上次媒體見麵會之後,我就知道你是一個特彆好的人,然後我就找公司人事部要了你的電話號碼呀……,梁夏,你也是受過傷落過難的人,你也不忍心看我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在街頭任流氓調戲對不對?”
我沒有說話,心裡總覺得Aimee這時候打電話給我,有些蹊蹺。
Aimee又說:“哎呀梁夏,你就行行好收留我吧,反正咱們明天也要一起出發去德國了,你就讓我在你那裡過一夜吧……”
“明天要出發去德國?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李經理沒把郵件發你郵箱?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呀!”
“郵箱?我還沒看呢!”
明天如果要一起出發去德國的話,我倒是不好做得太絕,畢竟也是同事一場,而且同行去德國,互相有個照應也好。
這樣想著,我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你現在在哪裡?”
“在公園路路易大廈這邊,嗚嗚,梁夏你快來接我吧,我,我衣服都沒穿……”
衣服都沒穿?
也就是說,Aimee是被她男朋友從被窩裡麵攆出來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