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野碰那東西有一段日子了,我不想看著他那麼痛苦,又不敢送他去醫院,就托人找渠道,從國外找來了這藥劑……”
沈太說著,動作熟練的將注射器裡麵的空氣排掉,然後撩起沈野的衣袖,直接就紮了進去。
我皺著眉頭,擔心道:“沈太,你,你這都是給他注射的什麼呀?他不會有事兒吧?”
“不會有事兒,他很快就能緩過這口勁兒了!”
沈太將針筒裡麵的藥劑慢慢推入沈野的身體裡,然後有些疲累的說道:“梁夏,你去後麵換上晚禮服吧,再過半個小時,我們就能到沈公館了!”
我看了沈野一眼,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他真的沒事兒嗎?”
“真沒事兒!我是他親媽,難道還能害他不成?”
“那好吧!”
我站起身去了房車後麵的車廂。
車廂裡麵,居然還有兩個造型化妝師,不僅幫我盤了頭發,還幫我臉上上妝,將臉頰上那塊傷疤給掩蓋住了。
最後戴上那套昂貴的鑽石首飾,搞得我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回到前麵車廂,沈野已經醒了,正斜靠在椅背上,一勺一勺喝著沈太喂到他嘴邊的水。
看見我從後麵出來,他眼神一亮:“梁夏?”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是不是快認不出了?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穿這麼貴的行頭呢!”
沈野連連讚道:“好看好看!太美了!”
沈太看著沈野,慈愛的柔聲說道:“梁夏都這麼美了,沈野你也去換身衣服吧,我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的西裝和梁夏的禮服很配……”
沈野連連答應,去後麵換衣服去了。
我走到沈太麵前,正色問道:“沈太,你給沈野注射的是什麼針藥?他剛才都那樣了,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又恢複如常了?”
我不問還好,我這一問,沈太的眼眶就又紅了:“世人都說是藥三分毒,那藥……比毒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心頭一驚:“又是毒?沈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難道你就不怕這樣會傷害到他嗎?”
“你以為我想嗎?”沈太竭力控製著起伏的情緒,顫聲道:“梁夏你知道這事兒我瞞得有多辛苦嗎?我不能讓沈氏的人知道,我不能讓公司的人知道,我更不能讓外麵的八卦媒體知道……,他碰那東西的事情,我隻能辛辛苦苦的幫他瞞著!如果不是靠這些特殊渠道找來的進口藥,他早就穿幫被人發現了……”
我簡直不能理解她這樣的思維,急聲說道:“被人發現又怎麼了?誰沒有走錯路的時候?不管怎樣,總好過你用鶴頂紅去解砒霜的毒呀?”
“用鶴頂紅去解砒霜的毒?梁夏你這個比喻真好!”
沈太苦笑道:“可你告訴我,除了這樣,我還能有彆的辦法?就好像今天晚上,如果我不給他注射你所謂的鶴頂紅,難道要帶著這樣神誌不清的沈野去參加沈氏的家宴?難道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家沈野染上了那玩意兒?事情一鬨開,彆說總裁職位,隻怕沈野連公司都待不下去了……”
我被沈太問得啞口無言。
可不管怎麼說,我都還是不能讚同她的做法。
如果我將來的孩子走到沈野這一步,我一定會放下所有的虛榮名利,陪著他度過這個難關,而不是飲鴆止渴,讓他在這條路上越陷越深。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沈氏公館的門口停了下來。
我們遲到了。
我跟著沈野和沈太走進去的時候,全場數十人的眼光幾乎全部刷刷刷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