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沉著臉怒聲喝道:“夠了侯珊珊!你今天晚上說的話太多了!”
“我說的話太多了?”侯珊珊突然哈哈哈哈的大聲笑了起來:“侯漢東,你是心虛了吧?你害怕我將這彆墅裡麵最見不得的一麵說出來,你害怕梁夏知道這彆墅看起來富麗堂皇,其實陰暗臟臟……”
侯珊珊今天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
她挑釁的走到五爺麵前,逼視著五爺的眼睛,冷冷說道:“侯漢東,我提醒你一聲,梁夏她是我的朋友,是我最好的姐妹,你彆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落在了侯珊珊的臉上。
侯珊珊被打得往後麵踉蹌了好幾步,整個人似乎已經被打懵了,捂著臉瞪著五爺,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嚇得不行,急忙上前抱住侯珊珊,對五爺道:“五爺,你這是乾嘛?有話好好說不行嗎?你乾嘛動手啊?”
五爺麵色鐵青,抬手指著侯珊珊道:“梁夏你剛才也看見了,這個孽障像是要和我好好說話的樣子嗎?她是誠心想要氣死我呀!”
我見侯珊珊的臉頰已經腫了起來,說話的語氣裡麵頓時也有了敵意:“五爺,既然你這麼不待見珊珊,那麼,我們還是離開這裡,你眼不見心不煩吧!”
說完,我扶著珊珊轉身就要離開。
五爺在身後氣急敗壞的吼道:“站住!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都不準離開半步!”
這口氣,是要軟禁我們?
我心頭一沉,猛然轉身看向身後的五爺:“五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五爺站在台階上,瘦削的身體直直繃著,神色冷凝,目光犀利:“我的意思你聽不懂嗎?在沈慕淮親自來接你之前,你哪兒也不許去!”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今天晚上這場不愉快,明明是他們父女之間的爭執,這怎麼突然變成要軟禁我了呢?
侯珊珊也察覺到情況不對,不安的問道:“侯漢東,你到底想要怎樣?你控製我可以,可你沒有權利控製梁夏!”
五爺嗬嗬冷笑:“這是我的地盤,我說可以就可以,我說我有權利,我就是有權利!”
此時的五爺,已經全然沒有了剛才餐桌上麵的和善慈愛!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和侯珊珊,眼神冰冷堅硬,全無半點兒父輩該有的親善柔慈。
我突然覺得有些傷感:“珊珊,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一直都不願意回家了!”
珊珊緊緊扣著我的手,語氣透著魚死網破的悍然:“梁夏,我們走!”
我有些遲疑,因為米豆還在這裡,不知道又跑哪裡玩兒去了。
然而,不管我們是真的要決意離開,還是隻是隨口說說氣話,終之,當侯珊珊說出‘我們走’三個字的時候,七八條體型彪悍的黑背藏獒就從花園那邊往我們飛奔了過來。
我從小就怕狗。
看見這些藏獒飛奔而來,頓時驚叫一聲,往後麵接連著退了好幾步:“不不,不要……”
侯珊珊明明已經嚇得花容失色,卻還是強作鎮定的吼道:“來呀!有本事現在就咬死我呀……”
夜色下,她漂亮的五官也迸現出一種驚心的猙獰。
我想,她大概是想起了被鱷魚生撕的母親,想起了在恐嚇中度過的童年……
我突然很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