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鬆開了我,鷹隼一樣的目光卻直直的盯著我,繼續逼問道:“夏夏,你告訴我,珊珊母親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我被逼得急了,譏嘲的笑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難道還怕被人知道嗎?”
他盯著我:“是珊珊告訴你的?”
“沒錯!珊珊說她那時候才十二三歲,就親眼看見你將她的母親丟進了鱷魚池……”
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又氣忿的質問道:“侯漢東,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那是珊珊的母親,是你的妻子呀,你怎麼可以那麼殘忍?”
五爺的臉上頓時露出狂躁的怒色:“她不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仇人!她一直都在搜集我的罪證,她一直都盼著能將我親手送上法庭!”
五爺渾濁的眼底漫起一片暴戾的猩紅,怒聲又道:“我侯漢東這幾十年經曆過的腥風血雨是你們這些做晚輩的想都不敢想的!可是說到底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身邊的親人能夠有更好的生活嗎?可她呢?她暗地裡居然勾結了條子……”
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多年。
他提起這段舊事,提起這個屍骨無存的妻子,依舊是滿腔憤怒。
一頓怒吼,反而將我給吼得楞在當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倒是沈慕淮看出我的緊張,走過來道:“五爺,你這邊沒事兒的話我就和夏夏先走了!今天還有遊輪派對,我這邊時間很緊的!”
說著他牽住我的手,對我微微一笑:“彆怕!”
五爺努力平定了一下心情,撐笑說道:“行!你們先過去吧,我家裡麵也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今天的遊輪派對,我恐怕不能參加了!”
“沒關係!五爺你處理家事要緊!”
沈慕淮與五爺客套了兩句,便帶著往不遠處的賓利車上走去。
剛剛走到車門邊,五爺突然又在身後叫我的名字:“夏夏,你過來一下,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記給你說了!”
我看了沈慕淮一眼:“你陪我過去?”
“嗯,好!”
沈慕淮陪著我剛剛走了兩步,五爺便說道:“沈先生,我想與夏夏單獨說幾句話!”
沈慕淮隻得鼓勵的看了我一眼:“去吧!我就在這裡,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我點了點頭:“嗯!”
剛才我就聽到沈慕淮說了,我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兩人之間的交易也就作廢了!
所以,我想著五爺也不會再對我動手!
況且,看五爺這時候的神色,也不像是要動怒的樣子。
我走到五爺麵前,站定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剛才你提到了珊珊的母親,我一時氣惱,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五爺說著,從兜裡摸出一隻黑色的小玉瓶遞給我道:“這是我托人從法國帶過來的香水,不過這瓶子裡麵現在裝著的不是香水,而是一種提純的神經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