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它們都還好好的在獸園。”
“哦哦，那就好！”
我和老三在廊簷下說話，五爺在裡麵已經聽見了我的聲音：“夏夏，夏夏快進來！”
我答應著走了進去。
五爺今天穿著墨綠色福壽暗紋的中式綢衣，大約是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他的臉色有些發青，眼袋也十分明顯。
他拍了拍身邊的椅子：“夏夏快來，我讓老三一大早開車去味美軒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蟹黃包和香酥春卷……”
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隻不過隨口提了一句，說味美軒的蟹黃包和香酥春卷很好吃，我還說改天有時間了，帶五爺去嘗嘗那裡的鬆茸粥，因為沈慕淮也一直誇那一家的鬆茸粥做得地道！
我的隨口之言，居然就這樣被五爺記在了心裡。
今兒一早，餐桌上就擺著我提到過的那些早點，包括讚不絕口的鬆茸粥。
這種入微的關懷讓我心頭微暖：“五爺，你餓了你就先吃，乾嘛一直這樣乾坐著等我呀……”
“嘿嘿，爸爸不餓！”
五爺把筷子遞給我，笑嗬嗬的說道：“你剛才沒來，爸爸坐在這裡就在想，這餐桌旁邊，如果能有我的小孫子陪著咱們一起用飯該多好呀！”
我笑了笑：“彆著急，快了！明天開春應該就能生了！”
“嗯，爸爸不急，爸爸就是很向往那樣的家庭生活！”
五爺喝了一口粥，感慨道：“爸爸這一生呀，茹毛飲血刀尖起舞，對家庭從來都沒什麼概念，直到你懷著孩子出現在我的身邊，直到你親手做春餅給我吃，我才開始幻想真正的一個家應該是什麼樣子！”
我低頭吃飯，含糊回道：“快了！要不了多久，你幻想的這些畫麵都會變成現實！”
“真的嗎？夏夏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就算你將來生下孩子，你也願意帶著孩子留在我的身邊？你不嫌棄我的底子不乾淨？你不怪我這麼多年對你沒有儘到養育之責？”
五爺的問題接二連三的問出，神色急切，好像生怕我會反悔一樣。
我認真的想了想，回答說道：“我不會離開你，孩子也不會離開你！不過，如果你再對慕淮不利，那你這輩子就彆想再見到我和孩子了！”
“不會不會！爸爸發誓，爸爸絕對不會對沈慕淮有任何不利的舉動！”
五爺緊張的繼續說道：“爸爸不看彆的，就看在你的麵子上，爸爸也不會為難他呀！”
我不想大清早就把氣氛搞僵，既然他都這樣承諾了，我便也儘量綻放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說定了說定了！”
我們兩個人繼續低頭吃飯。
片刻後，我問：“趙叔他們回來了嗎？昨天晚上他們沒事兒吧？”
“怎麼可能會沒事兒？那麼重的劑量，連藏獒吃了剩菜一晚上都是狗咬狗不得停歇，更何況他們都是普通人！”
“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昨天晚上，辛虧你讓他們去醫院，不然的話，隻怕他們也得像是那些藏獒一樣，紅著眼睛亂咬一通！”
“哎呀五爺你彆抱怨啦，你就告訴我，趙叔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吧？”
“昨天在去醫院的途中，他們體內的藥性就發作了，六個人坐在商務車裡麵互相撕咬……，辛虧開車的是另外一個叫陳福的家傭，不然的話，讓他們自己開車，他們準保會將車開進溝裡！”
五爺是上了年紀的人，說話的時候，囉囉嗦嗦卻根本抓不住重點！
我隻得一點一點的問：“趙叔他們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