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必了!今天第一天上班,你手上的事情肯定會很多!你快去忙吧,我讓老三陪我去就好了!”
正說著,果然就有秘書抱著文件過來找沈慕淮簽字。
我衝沈慕淮揮揮手,走進了電梯。
趕到學校的時候,學校的門口已經圍滿了聞訊前來打探消息的家長。
我還沒走近,便聽見了他們的議論聲:“你們聽說了嗎?今天打架行凶的孩子叫江米豆,她媽媽是太監墳的人,前兩天才剛剛死了,聽說是得臟病死的!”
“臟病?什麼臟病?會傳染嗎?”
“當然會傳染了!你們沒聽說嗎?那天在太監墳,當地居民差點都要爆動了,就因為她媽媽那個病是要傳染,要死人的!”
“天呐天呐,那江米豆身上豈不是也有這種病毒?”
“這可怎麼辦?咱們的孩子和江米豆在一起上學,那還不得被她傳染呀?”
“據說今天幾個孩子就是因為說了江米豆的媽媽有臟病,那個江米豆就把人家小朋友從二樓推下去了……”
“我的個天呐,這還得了?咱們的孩子在這樣的學校讀書上學,不僅有染上傳染病的風險,還有被人推下樓的風險!”
“不行不行!我們得去找學校要個說法,不把這個江米豆開除了,我們就告他們去!”
“不僅要把江米豆開除,要要讓他們賠償咱們精神損失費……”
“對對對!害得咱們做家長的都跟著擔驚受怕……”
我在旁邊聽得好氣,恨不得拿錢砸在他們的臉上!
可是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我的孩子將來遇到某個暴躁的同學,不要說推下二樓,就算是肢體上的簡單衝突,我也會跟著提心吊膽,想辦法討要一個說法的!
歎了口氣,我徑直從他們身邊走過,上教學樓找老師去了。
江米豆的老師姓葉,是個剛剛參加幼教工作不久的年輕姑娘,遇見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嚇得麵色如土,不知所措了。
我進去的時候,她正在結結巴巴的教訓江米豆:“江米豆,老師天天教你們,要你們團結友愛,可你呢?你就是和同學這麼團結友愛的嗎?”
江米豆比葉老師還鎮定些。
她端端正正站在那裡,稚嫩的小臉上一派泰山壓頂也麵不改色的淡定神色:“葉老師,我學會了團結友愛,是賈宇他們沒學會團結友愛,是他們幾個人先動手打我的!”
“你,你還有理了?”葉老師氣得用手在辦公桌上使勁拍了拍,怒聲說道:“你把人家賈宇同學推下樓,流了那麼多血,搞不好他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難道你的心裡就一點兒愧疚和悔過的意思也沒有嗎?”
江米豆眨了眨眼睛,一副不知悔改的頑劣語氣道:“我會讓我乾媽給他家賠錢的!就算賈宇死了,我乾媽給他家一大筆錢,他媽媽也可以再生一個……”
“你……”
葉老師氣得說不出話,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甩在了江米豆的臉上!
啪——一聲脆響,直接將米豆打得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