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吃這些來曆不明的東西!
我對渡邊次郎儘量禮貌的笑了笑:“抱歉呀渡邊先生,我現在是孕婦,對於飲食方麵有很多忌口,外麵的東西我一般都不怎麼吃!”
說著我將紅酒杯輕輕放在麵前的餐桌上,直入正題道:“渡邊先生,你想要怎麼處置我,直接說吧!”
“處置?”
渡邊次郎用生硬的中文道:“梁夏小姐你言重了!我今天請你過來真的沒有惡意!我隻是想問問你父親的情況!”
“我父親已經過世了!”
“我知道他已經去世了!很遺憾,等我趕到桐城的時候,他已經下葬了!”
渡邊次郎說著,身體往我這邊前傾了一些,低聲說道:“不過後來我聽說他的墳墓有被人撬開,骨灰盒也被人端走了?”
我臉一沉:“渡邊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麼?”
“梁夏小姐你看不出來嗎?我想幫你!”
“幫我什麼?”
“幫你把候五爺的骨灰盒從阮如煙的手中拿回來!”
“阮如煙?”
“阮如煙是沈慕淮的母親,也是龍象他們的乾娘,你不知道嗎?”
我自然知道慕淮的母親是龍象他們的乾娘,我隻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原來叫阮如煙。
阮如煙,聽上去多麼溫婉柔軟的名字呀,沒想到她骨子裡卻是一個如此執著又隱忍的女人。
我歎了口氣:“渡邊先生想要我怎麼做?”
“實不相瞞,我與你父親候五爺生前打過將近二十年的交道,他為人仗義,有膽有謀,我對他十分欽佩!”
渡邊次郎歎了口氣:“還以為能夠和他再合作十幾年,沒想到他突然之間就金盆洗手,撒手不管了!”
我靜靜瞪著他的下文。
他呷了一口嫣紅的酒液,繼續說道:“這二十多年裡,我為他提供貨源,不管是雲緬一帶的傳統貨品,還是我們精心提煉出來的新生代貨品,我都放心的交給五爺!五爺人脈廣,渠道多,總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將這些貨發散到全國各地去!”
我的心慢慢提了起來,看著渡邊次郎,不敢輕易接話。
他有些遺憾的再次歎息,說道:“可以說,候五爺的存在,是我們整個供銷鏈當中最關鍵的一個人物!他的去留,決定了我們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財路!”
我算是明白過來了。
這個渡邊次郎是候五爺的上家,而龍象等人是候五爺眾多下家當中的一個,現在候五爺死了,他們的供銷鏈斷了,財路也就斷了。
我想了想,儘量鎮定的說道:“渡邊先生,五爺已經不在了,我除了勸你儘快找彆人替代五爺的位置,便再也幫不上你彆的忙了!”
說著我就要站起來。
渡邊次郎卻身體前傾,雙手撐在椅子兩側,將我困在了椅子上:“不!你能幫我,隻有你能幫我們所有人!”
我緊張道:“我?我不會插手你們道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