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唇角帶笑:“夏夏你彆著急呀,等你身體再好些,我帶你去把桐城大大小小的美食都吃個遍!”
我們在說話的時候,趙管家已經讓廚房端來了為我一個人熬的黑米紅棗粥。
我們一大家子圍著餐桌正熱熱鬨鬨吃飯,守門的傭人突然打內線電話給趙管家:“趙管家,剛才有人送來一個漂亮的盒子,說是提前祝咱們小姐新年快樂!!”
趙管家問:“誰送的呀?”
守門的傭人回答說:“一個身穿黑色風衣戴著墨鏡的男人,具體長相沒看清楚!”
趙管家又問:“那他姓什麼你問了嗎?”
守門的傭人說:“我問了!他說夏夏小姐看到這個盒子,自然會知道他是誰!他還說他不想掃了小姐的興致,所以也沒讓我進來回稟小姐!”
趙管家拿著電話,神色有些為難的看向我:“小姐,有人送了禮物!”
我也沒在意,隨口說:“讓他們送進來吧!”
“是!”趙管家對電話說:“小姐讓你送進來!”
掛斷電話後,趙管家不經意的說道:“這大晚上的,又是這麼冷的天,誰會送禮物呀?”
我心裡突然窒了窒。
莫名的,我就想到了前段時間在醫院裡麵看到的那個黑色竊聽儀。
傭人很快就將禮物送了過來。
一隻足有三十多寸的粉色圓形大盒子,上麵點綴著輕薄的羽紗,看上去十分漂亮甜美。
然而經曆過種種殘酷的事件之後,我已經不再相信禮物這種東西了。
在我看來,越是包裝得漂亮的盒子,越是讓我覺得有一種潛在的危險。
慕淮見我遲遲不肯將盒子打開,便走過來低聲說道:“夏夏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我就是在想,如果是炸彈該怎麼辦?”
我隨口說了一句,趙管家在旁邊連忙說:“夏夏小姐你放寬心,咱們的門禁處有識彆儀,但凡是有危險的東西,守門的老王他們都會發現!”
候五爺早就在生前設下了嚴密的安保設施,任何危險的東西,都不可能有機會被送到我的麵前。
是我太過敏感,太過小心了。
在慕淮鼓勵的眼神下,我伸手將盒子滿滿打開了。
盒子裡麵是一朵挨著一朵的戴安娜玫瑰,嬌嫩的花瓣上似乎還帶著清新的露珠,看上去分外新鮮嬌豔。
我楞了一下,看向慕淮道:“你送的?”
慕淮臉色複雜,伸手從花朵之間拿起一張頗為精致的小卡片:“梁夏,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
這麼露骨的情話,是另外一個男人寫給我的。
這些滾燙的情話從我老公慕淮的口中念出來,這種感覺實在太……怪異了!
而且慕淮那張俊朗深邃的臉上,每念出一個字,神色就會陰鬱一分。
我急忙伸手將卡片一把奪了過來:“彆念了!”
然後我將卡片扔進盒子裡,正準備將羽紗裝飾的盒子蓋上,視線突然被花叢中的一件東西吸引住了。
將那東西念起來之後,我心神已然大亂:“星月菩提?”
星月菩提我曾經戴在身上二十五年從未離身。
直到那一次沈野離開,我在機場和他送彆的時候才將這隨身之物送給了他,也是希望他在異國他鄉能夠儘快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