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撲過去,隻見一夥黑衣人衝進沈氏公館,一路上將好幾個上前阻攔的傭人擊倒在地,然後長驅直入,進了東跨院阮如煙的住處。
阮如煙手裡拿著一隻金色的小鈴鐺,正在逗弄繈褓裡麵的曜兒。
曜兒很開心的樣子,時不時發出咯咯笑聲。
然而下一刻,黑衣人踹門闖入,直接將曜兒搶了過去。
阮如煙大聲驚叫,從輪椅上翻下來,拖著殘破的身體想要去抓抱著曜兒的那個黑衣人:“還我曜兒,把曜兒還給我……”
黑衣人低聲咒罵了一聲,抬起一腳踹在阮如煙的心口:“滾開!老不死的!”
阮如煙噗的噴出一大口鮮血,暈了過去。
阿芬從外麵進來,看見這樣的場景頓時嚇得麵色如土,大聲驚叫道:“來人,來人呀……”
兩個黑衣人上前揪著阿芬,直接將她從二樓上麵扔了下去!
場麵混亂又慘烈,我一麵看一麵顫抖,雙膝發軟,已經不知不覺跪了下去。
和沈氏公館比起來,侯家彆墅這邊依仗著五爺生前布下的防禦措施,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沒法進入彆墅之內。
有幾個黑衣人想要翻牆行凶,也被電網擊落下去了。
趙管家在院子裡麵焦躁的來回踱步,不停的用手機給我打電話。
打了幾次打不通,便對著老七老八老九老幺等人吼道:“小姐出事兒了!你們趕緊把手上的力量都動用起來,一定要把小姐找回來……”
“是!”幾人答應著,很快各自帶著人出門去找我去了!
可是我被困在地下保險室裡麵,就算他們將桐城翻個底朝天也不見得能找到我呀!
我頹然的跪坐在地上,心裡慌亂得死去活來,可眼眶澀澀的,並沒有一滴眼淚。
沈野走到我身邊,將一杯紅酒遞給我道:“梁夏,來嘗嘗,空運過來的波爾多紅酒……”
我接過酒杯,抖抖索索往嘴邊送。
酒杯碰到了我的牙齒,發出細微的叮叮聲響。
沈野疼惜的歎了口氣,輕輕撫著的我臉頰說:“梁夏,你彆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強撐著喝了一口紅酒,望著麵前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現在卻無比陌生的男人,顫聲道:“沈野,曜兒是我的兒子,你敢傷他一分一毫,我梁夏發誓,一定用餘生與你為敵!”
他怔了一下,旋即又嗬嗬笑開:“梁夏,你瞧你,乾嘛把事情說得這麼嚴重呀!”
他將我從地上扶起來,笑著說道:“正因為我知道沈曜是你的兒子,所以我才將他從那個癱子女人身邊接過來啊……”
“他現在在哪裡?”
我反手抓住沈野的手腕,急聲說道:“曜兒才一個多月,他現在根本離不了人……,沈野,你把他還給我,我求求你,你把他還給我吧……”
說著說著,我幾乎就又要往地上跪下去了。
沈野托著我的胳膊,柔聲說:“梁夏你彆著急,你相信我,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