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顧夜瑾單手抄褲兜裡,來到顧賢的身邊,壓低聲音道,“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嘔的慈父模樣,你對葉翎是什麼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彆動她,要不然…你會親手毀了整個顧家。”
顧賢瞳仁一縮,他震驚的看著此刻站在他麵前的顧夜瑾,他…他竟敢…威脅他?
顧賢這才意識到這個一直讓自己不喜的兒子不知何時已經在哪個角落裡悄然長大,長成了…他所恐懼的模樣。
顧賢想起了一件事,那還是十多年前,葉翎接到了顧家,一天一天的長開,哪怕還沒有出落成現在這般嬌豔欲滴的模樣,但水靈靈的花骨朵,放在眼前就讓人很想將她摘下。
有一天晚上,葉翎在洗澡,他夫人不在,於是他支走了所有的女傭,進入了葉翎的房間。
他偷偷的推開了沐浴間的門,往裡麵看去…
他還什麼都沒有看到,耳畔就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敲門聲是那樣節奏有力,他當即扭頭,於是在門邊看到了顧夜瑾。
當時的顧夜瑾就那樣站在門邊,清寒的黑眸靜靜而幽森的望著他,仿佛望進了他的眼底,將他內心的肮臟和醜態一覽無餘。
他迅速離開了,顧夜瑾也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父子兩好像將那一天的事情翻篇了。
但是顧賢知道,他和顧夜瑾父子之間已經深深的紮入了一根刺。
很快,顧夜瑾就帶著葉翎搬離了顧家,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現在聽到顧夜瑾這暗黑又猖獗的話,顧賢就覺得更加難堪,這就像是那一天他去偷看葉翎洗澡,卻被自己兒子抓包的那種場景。
顧賢想說什麼,但是在顧夜瑾冰冷而淡漠的目光下,他隻能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