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有點不懂。
“還不快過來,難道還是我去扶你嗎?”沈墨寒厲聲道,夏憶急忙走到他身邊坐下。
“把胳膊伸出來。”他命令道,手中已經用棉簽沾了酒精等著。
夏憶不明白,這和自己預料的完全不一樣,沈墨寒雖然還是一副怒意未消的樣子,但是似乎並不是針對自己。
涼涼的酒精碰到火辣辣疼的皮膚,夏憶下意識的收手。
沈墨寒一頓,輕輕托著她的手腕,“疼嗎?忍著點,一會就好。”
隻是一些紅腫,沒有上藥,估計明天就會好。
但是夏憶卻對沈墨寒這種反常舉動給震驚到了,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墨寒非常細心的幫自己擦拭酒精消腫,夏憶望著他的樣子甚至忘記手腕上的疼痛。
“你去找他做什麼?”怒意。
夏憶猛然驚醒,她又開始憧憬自己夢中的沈墨寒了,卻被他帶著憤怒的聲音驚醒,“啊,是因為我爸公司資金的事情。”
“他好像在跟你做交易。”
夏憶鎖眉,風澤宇提出的條件要不要跟沈墨寒說?就連她自己覺得難以啟齒。
“是什麼條件?”他依舊低著頭,慢慢擦著夏憶手腕上的紅腫。
大概是被他手中的那份難得的溫柔觸及到了,夏憶坦誠說道,“他讓我跟他睡一晚上,然後給我爸的那筆資金一筆勾銷。啊……好痛。”
沈墨寒猛然鬆手,那一瞬間他差點把她的胳膊捏碎。
“我沒有答應,我真的沒有答應,而且我也不可能答應的。”夏憶急忙說道,帶著哀求,他不希望沈墨寒誤會自己。
沉默許久之後,沈墨寒再次開口,卻是帶著一抹玩味,“你要是不答應的話,你父親的公司怎麼辦?”
夏憶無言,她也無能為力,可是她不能出賣自己。
“我不知道。”她小聲說道。
關於上次沈墨寒給夏家公司提供資金,告訴夏憶,夏建華不適合經營公司,是他的錯誤經營導致公司出現自己斷裂,就算是再投入一樣也不會好轉。
當時夏憶不相信,還和沈墨寒爭執,甚至鬨了很久。
之後夏憶去求了風澤宇,風澤宇倒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夏建華才從沈墨寒這裡拿回了自己的公司,如今風澤宇的資金還不上了,卻要讓自己的女兒出來出賣身體。
嗬……
沈墨寒用紙巾擦拭自己手上的酒精,一邊雲淡風輕的說道,“以我對風澤宇的了解,他應該會想要你父親公司的股份,利用這次機會,拿到最多的股份。”
夏憶心頭一怔,再次被沈墨寒猜到了。
而且最早之前沈墨寒也提醒過夏憶,風澤宇不是她想的那麼好的人,夏憶還誤會沈墨寒是一己之私,如今看來,他反而是對的。
夏憶對於這個結果很不甘心,卻不得不服沈墨寒觀察細致。
自己認識多年的朋友,卻不及他認識幾天,看的更加清楚。
“那也沒有辦法,我已經儘力了。”夏憶歎氣。
沈墨寒這才回頭看她,見她低頭輕輕撫摸著自己紅腫的手腕,沉默片刻隨後起身,“你跟我來書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