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口血噴在容景湛脖頸間，她終究沒能說出一個字，脖子一歪，斷氣了！
“若水？”
看著懷裡死不瞑目，慘不忍睹的林若水，容景湛緩緩伸手，替她抹上眼睛。
懷裡的人身體漸漸變冷，容景湛心中怒海翻騰，冰冷的目光一寸寸往青鳶身上移去。
此時的青鳶，手裡緊緊握著那把染血的匕首，鮮血淬著匕首發出的寒光，一滴滴往地上落去。
她扔了匕首，看到已經斷氣的林若水，眸中的憤怒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逞後的暢快。
對，就是暢快！
從未有一刻，她的心像此刻這樣酣暢淋漓。
“哈哈哈！”
她不由笑了起來，黑眸裡的暢快漸漸消散，染上一層溫熱的霧氣。
“你笑什麼？”
容景湛盯著她，目光寒涼無比，射在青鳶身上，讓她倍感不適。
“哈哈哈，哈哈哈！”
青鳶沒有回答，隻是仰頭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飆了出來。
“哈哈哈……”
她近乎癲狂的笑終於徹底激怒容景湛，他豁然起身，厲聲質問。
“你為何要殺她？”
青鳶這才停止了大笑，陰冷的眸光一寸寸移到容景湛身上，“我說過，她該死！而你……”
她拿著匕首的手緩緩抬起，對著他，一字一頓的說，“也該死！”
不知為何？聽到這樣的話，他的心竟莫名揪痛起來。
“若水，到底知道了什麼？你要殺他滅口？”
青鳶直視著他，眼底全是戲謔，她的思緒，被拉回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