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月身子縮的更緊了,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委屈的解釋。
“不……不是,我真的隻是不小心!”
“我看你就是為你前主子出氣,故意折磨我。”
女子將頭上的梳子取下來,餘怒未消。
戀月淚水肆虐,不斷搖頭。
殷暮和楚清寒剛踏進大殿,就看見這一幕,不免吃了一驚。
“怎麼回事?”殷暮問。
楚清寒則上前,扶起戀月,看著她被打的泛紅的臉,有些氣憤。
“你怎麼打人?”
女子見兩人一同質問自己,不由有些生氣,將手裡的梳子扔到二人腳下。
“你們自己看!”女子坐在梳妝台前,不在言語。
楚清寒目光落在梳子上,上麵夾著一些斷裂的頭發,身為女子的她,瞬間明白女子的意思。
但她和戀月終歸認識在先,又了解戀月的秉性,隻是看破不說破。
殷暮倒沒有這個耐心,直接質問戀月,“說,到底怎麼回事?”
戀月啜泣的解釋,“我……我給她梳頭,不小心弄傷了她,她就……就發脾氣打了我。”
戀月一口一個她,徹底激怒了殷暮,他厲聲道,“什麼她?你一個奴婢,就這樣尊稱主子的麼?這要是讓楚宮裡的人聽見,如何得了?”
戀月嚇的渾身一哆嗦,立馬反應過來,低垂著頭改口,“是……是公主!”
女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指著地上的梳子,“你們看看,她把我頭發扯下來多少,差點沒把我頭皮掀下來。”
“好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
殷暮大袖子一揮,冷寒的目光射向女子,聲音忽而低沉道,“晦明禪師進宮了,還有,慕容宸去了天牢。”
女子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那老和尚進宮乾什麼?”
殷暮搖頭,“暫時不知,但他若是一日不出宮,你們遲早會有撞見的機會,在鎮國寺,晦明禪師跟公主是有幾麵之緣的,所以……我不希望你被看出破綻。”
女子聞言,淡淡一笑,“這個,公子就放心吧!”
對於彆人,她還是沒有把握,但若是假扮洛泱,她簡直信手拈來,沒有人比她更適合了!
轉念一想,她道,“聽慕容宸說,公主那天刺錯了人,這晦明禪師是鎮國寺主持,時刻護衛著大楚皇室,此刻又在宮中,難不成被刺傷那人是……”
經她一提醒,殷暮茅塞頓開,“是莫桑!那晚定是他假扮大楚君王,被刺傷了!如此一來,晦明禪師出現在宮裡就說的通了!”
“那天牢那邊是什麼情況?”女子問。
“暫時還不知?”
殷暮的一句暫時不知,就像一把利刃戳著女子的心,她忽然就慌了,攥著殷暮的手問,
“你說,慕容宸要是再嚴刑逼供,她會不會都招了?”
殷暮眉心擰成一團,“以我對公主的了解,她心善,斷不會為了自己活命,葬送我們這麼多人的性命。”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女子冷眉提醒。
殷暮垂眸想了想,好半晌,他閉了閉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道,“殺人……莫過於誅心,既然如此,那我們隻能釜底抽薪,斷了她求生的念想,讓她自行赴死。”
女子像是看穿了他的用意,揚起一抹笑意,“誅心?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
“這事,還得你親自去辦,你附耳過來,我說與你聽……”
女子點頭,順勢附耳過去,殷暮薄唇輕啟,低低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