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看穿了它的心思,染血的手摸了摸它的頭,“玲瓏,彆這樣。”
南宮羽也連忙安慰,“是啊,這天下幾乎所有的野獸都隱匿於北荒之中等待血色羅刹現世。你已經儘力喚出這附近所有的野獸來幫我們,真的很好了!”
話至此處,眾人已經筋疲力儘,眼見追兵越來越多,他們已經四麵楚歌,瀕臨絕境時,終於看到了久違的城門。
馬背上的容景煜早已不耐煩,舉劍暴嗬,“快殺了他們,彆讓他們進城。”
他話音剛落不久,容景湛等人終於逃到城門口,守城士兵見他們帝王深夜負傷而來,心知大事不妙,急火火的開了城門。
進城後的容景湛大喊,“鎮北王造反了,快關城門,不要讓他們進來,讓就近的兵力全部鎮守在此,萬不可讓容景煜攻破城門。”
守城將領聞言,大驚失色,連忙下令關緊城門,並將護城河上的吊橋收起。
與他們緊差十幾米的容景煜見城門關閉,眼前的護城河又阻斷了他們的去路,氣的青筋暴起。
“趁他們救兵未到,給我往死裡攻,一定要在援兵趕來增援之前攻下楚宮。”
其中一個將領說,“王爺,我們潛藏在帝都的勢力已經往這趕了,等待兵力集齊,一定可以攻破楚宮。”
容景煜直接扯過他的衣襟,惡狠狠道,“這還用你說,趕緊給我打。”
……
容景湛等人回到楚宮後,立刻召來禦醫,分彆為他們診治。
他們三個,傷的都非常重,身上刀傷不斷,太醫療傷的過程中,更是痛的渾身痙攣。
但三人皆清楚目前的狀況,絕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昏迷。
尤其是作為帝王的容景湛,隻能強撐意識,因為隨時都有突發狀況等著他定奪,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事牽動著他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
那就是,洛泱的生死!
所以,他不顧太醫的勸阻,在身上各處刀傷處灑了金創藥,隨便包紮後,便來到洛泱的床榻。
慕離和南宮羽簡單的處理好傷口之後,也過來了!
“梁太醫,怎麼樣?”容景湛看了床榻上的洛泱一眼,忐忑的問。
梁太醫這才診完洛泱的脈象,然後又掰開了洛泱緊閉的眼睛看了看。
隨後一臉悲愴道,“皇上……水泱姑娘心口中了致命一劍,又因長時間沒有得到醫治,流血過多……”
梁太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徹底激怒了容景湛。
他直接卡住太醫脖子,聲撕力竭的吼,“說重點!”
他沒有耐心聽他說這些廢話,他隻想知道,洛泱怎麼樣?
是死是活?
梁太醫嚇的臉色慘白,哆嗦著嘴巴,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水……水泱姑娘她……她……好像……”
容景湛聞言,心裡咯噔一沉,“好像什麼?”
“她……沒氣了!”
男人聞言,心裡緊繃的那根弦,轟然斷裂,隻覺的眼前天旋地轉。
一旁的慕離聞言,臉色驟變,迅速來到洛泱身側,伸手探向她的鼻息。
這一探,他還存著僥幸的心瞬間跌進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