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容景煜兵敗之後,逃了!如今不知所蹤。”容景湛如實說。
太後聞言,淚流滿麵,捶胸頓足,“作孽啊!為什麼要這麼對哀家?”
她撕心裂肺的哭著,最後因為耗儘精力,昏死過去。
慕容晚情和容景湛對視一眼,無奈的喚來護衛,將太後抬回華容殿。
柔軟舒適的鳳榻之上,太後擁被而眠,陷入昏迷的她,意識還停留在容景煜大婚那晚。
她看見,容景湛喚水泱為洛泱,水泱揭開了紅蓋頭,那張醜陋的臉,獰笑起來,忽而朝她撲來。
它張著血盆大口對她說“太後,沒有想到吧,你最想殺的人,其實一直潛伏在你身邊,為你治病,而你卻渾然不知,你可真是夠愚蠢的。”
“不……不要過來!”
太後嚇的魂飛魄散,不停揮動著手臂,想驅趕在她身邊環繞的臉。
“哈哈哈……不要什麼?不要阻止你害我嗎?從今天起,你和你的兒子,一個也彆想活。我會一口一口咬碎你們的肉,把你們母子吞下肚的。”
它說的花,一字一句,仿佛來自地獄惡魔的召喚,那張臉笑的異常詭異,然後張開血盆大口,將她一口吞了下去。
“啊……救命!”
太後慘叫一聲,猛地坐了起來,驚動了守在旁邊的蕭嬤嬤。
“太後,彆怕……奴婢在。”蕭嬤嬤握著太後的手,輕聲安撫。
太後下意識的抓住蕭嬤嬤的手,長長的指甲,嵌進她的肉裡。
她卻未覺,驚恐萬狀的說,“她來了……她要來殺……殺哀家了!”
蕭嬤嬤吃痛蹙眉,同時也聽得一頭霧水,忍痛問,“太後,誰來了?”
太後左看右看,確定沒有人後,才湊近蕭嬤嬤,一臉神經質的說,“水泱……原來,她才是真正的洛泱,禍害湛兒奪容峰帝位的禍水,那個賤人的女兒,如今又禍害的哀家兩個兒子自相殘殺,她簡直是妖精,太可惡了!”
說到這,太後氣的直敲床板。
“難怪,她這次回來,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連皇上都敢殺。“蕭嬤嬤驚愕不已。
太後聞言,意外極了,“什麼?”
蕭嬤嬤解釋,“當時事發突然,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是聽合歡殿的婢女紫蘇說的。當時,她親眼看到洛泱傷了在場所有人,要掐死皇上。”
太後聽得心驚膽寒,急忙追問,“那湛兒呢?湛兒有沒有殺了她?”
蕭嬤嬤搖頭,“皇上他……”
蕭嬤嬤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太後越發著急了,“快說!”
蕭嬤嬤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皇上,不僅沒有殺她,還心甘情願被她殺。”
“什麼……咳咳!”太後激烈的咳起來,差點沒窒息。
蕭嬤嬤趕緊起身,拍著她的背。
“太後,息怒啊!”
“咳咳……這個賤人,都這副醜樣了,還把哀家的兒子們迷的三魂不見七魄。弄得他們自相殘殺,擺明是為了她母親回來報仇的,她一日不死,湛兒遲早死在她手裡,大楚的江山,也會被她毀了!”
太後痛心疾首,想起他們兄弟相殘,就恨不得扒了洛泱的皮,抽了她的筋。
“太後,皇上執迷不悟至今還把那賤人留在宮裡,我們該怎麼辦?”
“湛兒……”太後呢喃。
說起容景湛,她當時在城門外見到他時,似乎身受重傷,忙問,“湛兒,他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