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郡主醒了!”
男人急步往慕容晚情房裡去,一眼便看見慕容晚情安靜地坐在那裡,神情呆滯。
男人的心一沉,感覺到不對勁。
“阿情……”
慕容晚情呆滯的目光漸漸移向容景湛,蒼白無血色的臉,忽而扯出一個蒼涼的笑。
“湛哥哥,我變成這樣,你滿意了?”
“阿情,到底發生何事?你好端端的跑去南宮做什麼?”
麵對男人的疑惑,慕容晚情諷刺的笑意更深了。
“做什麼?當然是去找你最心愛的女人,我去求她放過你,讓你自由,結果沒有想到……”
說到這,慕容晚情眸光變得狠戾,恨意幾乎從眼眶裡流瀉。
“沒有想到,她竟然惡毒到汙蔑我是刺客,差點害死我。”
“不……洛泱不會這麼做的。”男人辯駁。
“不會?”慕容晚情怒目而視,幾乎忘了臉上的疼痛,咬牙切齒的說。
“我進宮就見了她一人,宮裡也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我的行蹤,為什麼偏偏這麼巧,在我出宮的時候,就有人來抓我?何況……南王審問我時,她也在旁邊,她眼見我受了那麼多的苦,就跟沒事人一樣,見死不救。害我的人,不是她還有誰?”
“阿情,這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在這之前有人給朕通風報信,讓朕去救你,這個人,一定是洛泱。”
“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她?”慕容晚情抬眸質問。
男人實話實說,“暫時沒有?”
“嗬……”慕容晚情嗤笑,水霧彌漫的眸子裡,溢滿了失望和悲哀。
“湛哥哥,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你到現在都還在袒護她。”
“阿情,朕沒有袒護她,是你對她有誤會。”
“夠了!”她吼。
隨後慢慢地躺會床上,拉上被褥,冷淡回應,“湛哥哥,我臉上很聽痛,沒有力氣跟你爭辯,我也不想再聽你說那些袒護她的話,你出去吧!我需要休息。”
男人抿唇,無奈放柔了語調,“那朕不打擾你了!”
慕容晚情聽到這話,眼淚再也抑製不住落了下來,她急忙伸手去擦,並深吸口氣,不想讓容景湛看到自己的狼狽。
男人離開後,仍心係慕容晚情的傷口,命人去南宮裡請了幾名醫術高深的禦醫來看。
但得到的結果,全都一樣。
禦醫們個個表示無能為力,慕容晚情傷口留疤的事實無法改變。
而慕容晚情,雖然這幾天得到最好的治療和照料,但她並不配合,不是摔杯子就是砸花瓶,導致臉上的傷口一直沒有辦法愈合,還有加重的趨勢。
為此,又驚動了容景湛,男人進房裡時,已是滿地的狼藉,桌子椅子,全部掀翻在地,到處都是花瓶杯子的碎片。
他連踩腳的地方都沒有。
慕容晚情看到他,情緒一下暴躁起來,“你彆進來……我不想看到你!”
她歇斯底裡的喊,然後捂著臉,蹲在一處角落裡,驚恐不已的搖頭呢喃,“不要進來,不要看到我的樣子。”
容景湛知道,她是對自己留疤的傷口,耿耿於懷!
但他又怕刺激到她,隻能軟聲安慰,“阿情,你彆怕,朕不進去,但是你要乖乖聽話,好好養傷,否則誰也幫不了你。”
“養好了也會留疤,日後我就是醜八怪一個,根本沒臉見人,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