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晚情並未如他所想的那樣,乖乖躺在榻上休息,而是獨自一人在庭院裡喝的爛醉如泥。
此刻,她正抱著一個小小的酒壇,躺在梅花樹下,看著紛落的花瓣,癡癡的笑著。
“郡主,你臉上有傷豈能喝酒?而且地上這麼涼,你躺在這很容易感染風寒的,我扶你回屋去。”
南宮羽蹲下身,正要抱她時,卻被慕容晚情一把扯了下去。
南宮羽猝不及防,身子壓在慕容晚情胸前,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近的可以相互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她淡淡的體香和酒香混合在一起,沁入南宮羽的鼻翼,他臉刹時微紅,正欲起身時。
後頸被慕容晚情一把按住,然後身子往邊上一側,竟被慕容晚情壓在一旁。
她醉意朦朧地喊著,“不許走,來……陪我喝酒!”
兩人臉靠著臉,幾乎挨到一處,南宮羽的臉已經紅到脖子根。
“郡主,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不……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我還要喝。”
慕容晚情咯咯嬌笑著,笑著笑著,眼睛溢出了淚水。
她抬手,張嘴,酒壇裡的酒灌下嘴的同時,灑了她一臉,混合著冷風,猶如刮骨一樣的疼。
南宮羽心疼她,揮開酒壇,酒壇落地發出一聲悶響。
慕容晚情沒了寄托,弓起身子,居高臨下發狂似的揪住他的衣襟,“你憑什麼打掉我的酒,你要麼陪我喝,要麼給我滾!”
她朝他嚷,像極了一隻困獸,隨後,她忽而低低的抽噎起來,“我已經很痛苦了,你為何還要跟我作對?就不能隨了我的願,讓我心裡好受點嗎?”
她近乎哀求,刺痛了南宮羽的心,南宮羽怔怔地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她安靜下來,慕容晚情淒然一笑,重新躺在地上,從身側順手又摸來一壇酒,拔開酒罐,正要喝時。
南宮羽突然伸手奪了過去。
慕容晚情醉意去了一半,憤怒地瞪著他,“你乾什麼?還要跟我作對,是不是?”
她剛才都那樣哀求他了,這男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如此鐵石心腸?
不料,南宮羽張口就往嘴裡灌,慕容晚情詫異地看著他,愣了一下之後,伸手去奪酒壇。
“你乾什麼喝我的酒,把酒還給我。”
南宮羽死死攥著酒壇,就是不撒手,“你不是要喝嗎?既然我阻止不了你,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你飲酒自傷,唯一的辦法,就是我代你喝,這些酒,我通通給你喝掉。”
“我才不要你代我喝,把酒還給我。”
慕容晚情用力去扯,奈何就是扯不回來,無奈之下,她又摸過一壇,跟南宮羽手裡的酒壇碰了一下。
“小淫賊,你若真心為我解憂,那好……今天你便陪我一塊喝,咱兩不醉不歸,如何?”
“那你可得答應我,喝完這次,再也不許傷心了,如何?”
慕容晚情醉意朦朧的一笑,爽快的與他碰了碰酒壇,“好,我答應你!”
南宮羽溫和一笑,兩人就這樣在一樹紛落的梅花樹下,喝得暢快淋漓。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空酒壇散落一地,期間,南宮羽不想慕容晚情喝太多。
所以喝的很快,大部分酒都是被他喝光的,如今,他早已醉的不省人事。
慕容晚情雖然也醉了,但人還算清醒,她揪著南宮羽的衣襟,不依不饒的說,“起……起來,繼續……陪我喝……喝啊!”
南宮羽沒有反應,慕容晚情咯咯嬌笑著,更加用力揪著他的衣襟。
驀地,一張圖紙從他懷裡掉了出來,慕容晚情無意中瞥見那張圖,疑惑蹙眉,“這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