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親自……去看看便知。”
太監跪扒在地,不敢抬頭,身怕看見蕭允風大發雷霆的樣子。
蕭允風眉心跳得越來越快,顧不上再問太監什麼,徑直去了天牢。
天牢裡陰暗潮濕,溫度比外麵低了幾分,蕭允風順著長廊一路往前。
還沒有到達洛泱所在的牢房,就隱隱聽到唔唔的聲音。
待他走近時,赫然看見洛泱被綁在木樁之上,兩個獄卒站在洛泱身前,手臂不停擺動著,不知道在乾什麼?
而洛泱呢,頭一直左右搖晃,像是在抗拒著什麼?
“你們在乾什麼?”蕭允風厲聲嗬斥。
獄卒們嚇的不輕,連忙跪地,低垂著頭,不敢直視蕭允風。
蕭允風這才看清,洛泱臉上灑滿了飯粒,嘴角兩側淤青異常刺眼,很明顯剛才的唔唔聲,是從洛泱嘴裡發出來的。
蕭允風又將目光尋到獄卒身上,其中一人手裡捧著一碗白米粥,雙手不斷顫抖著。
蕭允風有些慍怒,“怎麼回事?說!”
這時牢頭迎上來,臉上都是討好似的笑,“大王,您有所不知,這犯人這幾日來故意與我們做對不吃不喝,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才出此下策,強行喂食,否則她……性命難保。”
蕭允風眸一寸寸移到洛泱臉上,此時的她,耷拉著腦袋,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蕭允風擺了擺手,眾人會意立刻退到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而他則邁步進了牢房,來到洛泱眼前,瞬間掐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
“你想死?”
洛泱微閉的眼簾掀了掀,“既然大王不願動手,那洛泱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彆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尋死就是不想連累慕離,不想他來救你,斷了本王的殺手鐧。”
洛泱苦笑未語。
“姐姐,恕本王不能如你所願了!”
音落,他手指在她肩上點了一下,封住了她的穴道,然後又命人解了她身上的鎖鏈。
洛泱身體僵硬的往下倒去,立刻有人將她接住,扶坐在椅子上。
“來人,給她吃!”
剛才的獄卒又端來一碗米粥,強硬的掰開她的嘴,小心翼翼的喂給她喝。
洛泱動彈不得,一雙水眸死死盯著蕭允風,仇恨的火焰像是隨時都要噴濺而出,恨不得將他燒成灰燼。
蕭允風嘴角輕扯,完全無視她仇恨的目光,一直到獄卒手裡那碗米粥全部消失,他嘴角的弧度逐漸加深。
“之後,她若再不吃,就用這種方法對付她。”
“蕭允風,你究竟想怎樣?”洛泱一直壓抑的怒氣終於暴發。
見一直死氣沉沉猶如木偶般的的女人終於有了情緒波動,蕭允風的心一下就動了!
他起身,從寬大的衣袍中取出一條絲質絹帕,洛泱無意瞥了眼,那帕子上妖冶的彼岸花瞬間吸引了她的視線。
彼岸花旁邊,正有滴風乾的血跡,如同墜落的花瓣異常顯眼。
洛泱心中一凜,那好像……是娘親的絹帕!
彼時,她還年幼,時常看著娘親坐在梅花樹下對著那塊娟帕發呆,落淚!似是在緬懷什麼?
然後,娘親每次都會把娟帕疊好,珍而重之的放進抽屜裡,不讓任何人碰。
後來有一次,娘親看絹帕時,突然七情蠱發作,吐血時,有滴血不小心濺在絹帕上的彼岸花旁邊,風乾後再也清洗不掉,如同墜落的花瓣,成為了特彆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