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鳥叫聲漸漸消失，茶香卻依舊濃烈，一直跟司空陌講述經過的司空流月突然覺得口乾舌燥。
她從司空陌肩上抽回手，回到自己的座位，又替自己續上一杯清茶，慢悠悠地品了品。
司空陌聽到姐姐死亡的真相，心中怒海翻騰，直接掃掉了桌上的杯子，厲聲大吼。
“你殺我姐姐，就為了取代她，冒充她！這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他想不明白，他姐姐以前很少出門，這樣一個人，與她而言到底有什麼利用價值？
司空流月不以為然，依舊自顧自顧的品著茶，半天才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
“當然有我的好處，不然本姑娘取她性命乾嘛！”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王府的大小姐，今日我一定要殺了你，替我姐姐報仇。”
司空陌話音剛落，拚儘最後的力氣，掀了桌上的茶壺，水杯朝司空流月砸去。
司空流月眸中毫無波瀾，隻輕輕抬手，便將擊向自己的杯子擋了回去。
杯子力度很大，直接反彈到司空陌的胸口，隨即掉落在地，摔的粉碎。
而司空陌身體受到重擊，胸口怒海翻騰般難受，緊接著又噴出口血來。
看到這樣的他，司空流月不屑冷笑，“嘖嘖，你們還真是姐弟情深啊！早知如此，當初你們父子兩為何要將她許配給她不喜歡的人，逼得她離家出走？是你們給我製造殺她的機會，這一切的悲劇，都是你們一手造成的。如今，表現出一副姐弟情深的樣子給誰看？”
“你閉嘴！”
司空陌咬牙切齒的指著司空流月，撐著桌子，趔趄的往她走去。
就在他即將接近自己時，司空流月一腳踢在他身上，司空陌摔倒在地。
司空流月又補了一腳，踩在他臉上，並來回碾壓，邊踩邊說。
“我本來真的想跟你做一輩子姐弟的，奈何你窮追不舍，非要至我於死地。你就不能糊塗一點，將我當成你真正的姐姐，不好嗎？”
司空陌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但他絲毫不為所動，冷聲嗬斥。
“呸，誰要你這個賤人做我姐姐，我警告你，你要想活命，就乖乖跟我回司空府。”
“嗬！你現在的命都掌握在我手中，居然還有臉說這樣的話。”
“賤人，放開我！”司空陌拚命掙紮。
“放開你襲擊嗎？既然你這麼想你的姐姐，不如現在就下去陪她吧！”
“你到底是誰？”司空陌問。
司空流月聞言，不由一怔。
她的真實身份，一直都是她心裡的痛，現在更是永遠的秘密，除了她自己，她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這個，你和你姐姐一樣，到地下去問閻王吧，或許他會告訴你的。”
隨即，她又加大了腳底的力度。
鮮血不斷從司空陌嘴裡溢出，他拚命掙紮，奈何身上的力度越來越小，意識也漸漸模糊。
“賤人，本公子命令你，快……放……放開我！”司空陌的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