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僵持下去,她非把自己捅死不可。
思及此,洛川咧嘴一笑,“算你狠,本王不碰你了,還不行嗎?”
千亦雪一怔,眸光閃過一絲訝然,他居然真的妥協了!
就在她發怔時,洛川的手向她伸去,千亦雪立刻意識過來,猛地握緊手裡的發簪,一臉警惕地問。
“你乾什麼?”
洛川本來是想趁她不備,奪下她手裡的發簪的,如今計劃失敗,他隻能乾笑。
“既然本王都答應你了,你還不放下發簪,想失血過多而死嗎?”
千亦雪眼睫輕顫,聲色冰冷道,“不止這一次,我要你答應我,以後也不許碰我。”
“彆,得寸進尺。”洛川明顯不悅。
千亦雪毫不畏懼,隻是冷冷一笑,脖子上的發簪又進了一分 。
洛川看到這,黑眸危險的眯起,無可奈何的點頭,“本王答應你。”
“你發誓!”
洛川聞言,意外的瞧向她,“你不信?”
要他堂堂帝王之尊發誓,簡直是對他人格的侮辱,千亦雪這是用何等的眼光看他啊!
“對,我就是不信你!”
洛川抿唇,心裡五味雜成,良久,他才開口,“君無戲言,本王一國之君,豈會出爾反爾?”
音落,他獨自下了榻,負手背對著她,又道,“你若不信,本王也沒有辦法。”
千亦雪聞言,握著發簪的手,顫了顫,最後還是緩緩放下了簪子,整個人癱坐在榻上。
鮮血還在一直流,她卻感覺不到疼一般,不知道再想什麼。
洛川仍過錦帕,沉聲道,“先把傷口堵住,止了血再說,稍後本王會派大國醫前來,為你包紮。”
音落,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千亦雪緩緩收回有些茫然地視線,拿起錦帕,堵住了傷口。
暗宮裡,突然死一般安靜,想到方才的情景,她雖保住了清白,守住了最後的底線。
可想到洛川抱著自己瘋狂親吻的畫麵,她就覺得惡心。
看著暗宮中的一切,她不由疑惑起來,她還能離開這嗎?
洛川是不是打算一輩子將她囚禁在這,做他的囚寵,任她羞辱和折磨。
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絕望像浪潮一樣鋪天蓋地湧來,另她窒息,她倒在榻上,目光呆滯的望著頭頂,想到了死!
或許,隻有這樣她才能得到解脫。
回憶至此,千亦雪的心不由又痛了起來,那些黑暗可怕的日子,沒有一個人在她身邊陪著她幫助她,也沒有人將她救出火海。
一切都是她自己苦苦熬過來的。
此時,洛川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那晚,本王並未真正侵犯你,你的恨就這麼深?”
“當然不止這些……”
千亦雪頓住,她不會說,若不是他利用娘親去對付虞靈,娘親就不會中七情蠱毒,受儘折磨而死。
更不會讓洛川知道,她是先王的女兒,與他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因為,想到那晚洛川意圖侵犯她的事,她就惡心,那將是她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