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的眸子裡漫上一抹殺意，蕭嬤嬤仍舊一副無辜的表情。
“就算你殺了奴婢也沒有用，奴婢真的不知情。”
“那你就先下黃泉為太後探路吧。”
洛泱立刻掐住她的脖子，往死裡攥，蕭嬤嬤喘不過氣來，這才知道她是真的要殺自己，連忙道。
“彆……彆殺奴婢，奴婢說就是了！”
“快說。”洛泱逼問。
“其實奴婢真的不知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奴婢之所以會打斷太後的話，是因為太後曾經再三囑咐過奴婢。”
“她囑咐過你什麼？”
“太後知道她身體不好，時常會說一些夢話，所以自從太後知曉你的身份之後，便鄭重叮囑過奴婢，無論在何時，隻要她說起關於虞靈孩子的生父話題，就要不計一切代價阻止她。”
“所以，這才是剛才你打斷我追問的原因。”
蕭嬤嬤連連點頭，“老奴謹記太後的話，不敢有一絲懈怠，不過自從先王駕崩之後，太後這是唯一一次提及。”
洛泱這才鬆了手，狐疑的盯著蕭嬤嬤，“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蕭嬤嬤眼淚決堤而下，連忙跪在洛泱麵前，“奴才的小命就捏在你手裡，不敢有半分欺瞞。”
“太後跟你說過彆的嗎？”
蕭嬤嬤仔細回想，最後臉色微微變了變，看向洛泱的眼神，也有些閃爍，卻沒有說什麼。
洛泱一眼就洞悉了她的意圖，她分明是還知道什麼卻有意保留，不想告訴她。
“說。”洛泱厲聲威脅。
蕭嬤嬤身體哆嗦了一下，才老實交代，“太後還說，你的身世一旦讓世人知曉，必定禍起蕭牆，風雲變色。”
洛泱蹙眉，“她真這樣說？”
蕭嬤嬤臉色凝重，“奴婢不敢撒謊，奴婢記得太後當時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很害怕恐懼，不知道在忌憚什麼，最後又說了句很奇怪的話。”
“什麼話？”洛泱也跟著不安起來。
蕭嬤嬤目光變得迷離，完全是一副太後當時說話的神態 ，喃喃自語，“她說……她羨慕兩情相悅之人，絕不做棒打鴛鴦之事。可老天卻要逼她做這樣的事，而對象還是自己的兒子。”
洛泱越聽越糊塗，這話確實有些奇怪，不由問，“你可知她話裡的意思？”
“奴婢當時曾問過，誰知太後反應極大，警告奴婢就當沒有聽到，顯然她是不經意間失言了，有些後知後覺。奴婢後來仔細揣摩過，始終沒明白。”
洛泱垂眸，看來她的身世一定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
而且知情的人並不多，並且都已經死了，現在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太後，又昏迷不醒。
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這個男人背後又隱藏了什麼？她總覺得她已經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但同時也感覺到，似乎有張龐大的網，正撲向她。
思及此，她問，“蕭嬤嬤，我娘親是怎麼來到楚宮的，她在這楚宮又經曆過什麼？”
蕭嬤嬤顯然不大願意說，但架不住洛泱的逼問，隻能老老實實的講述遇見虞靈的經過。
二十多年前，先王容雲岩和太後顧月歌大婚三日，普天同慶，帝後同遊帝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