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想的如此周到,在下無話可說,還請女君稍等片刻。”慕容宸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隨即對身側的護衛道,“去容華殿,把人押來。”
容華殿內,太後和蕭嬤嬤正焦急等待著,時不時探頭張望。看見護衛匆匆而來,蕭嬤嬤立刻跑過去,迫不及待的問。
“怎麼樣?城外到底發生何事?”
護衛根本沒有時間理她,而是徑直對扣押住夜辭的侍衛道,“慕容將軍有令,速將剛才擒獲的犯人押往城牆。”
太後和蕭嬤嬤聞言,相視一眼,更加疑惑,就在他們要走之時。
太後厲喝,“站住!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哀家?當哀家不存在是不是”
護衛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跪下,“太後恕罪,事態緊急,屬下也得一時情急,疏忽了!”
這時候,太後才沒有心思跟他計較,急問,“城牆那,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何要將夜辭押到那?”
“是南詔的女君,她抓了皇上。”
太後一聽到這句話,隻覺天旋地轉,不可置信的看向護衛。
“你說,皇上被……被抓了?”
“嗯,而且就在城門外,被南詔女君當成人質,威脅將軍拿夜辭去換。”
太後腦袋嗡嗡作響,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她兒子身為大楚帝王,居然有一天會淪為她人的人質,受人威脅。
而且這個女人不是彆人,還是那個她恨之入骨的洛泱,這簡直是大楚有始以來的奇恥大辱。
見太後神情恍惚,蕭嬤嬤擔憂不已,“太後,您怎麼樣?”
太後會這才反應過來,錯愕地看向禁衛軍,“你說……皇上他們在城牆那。”
“嗯,恐防事情有變,屬下得儘快將人帶到那,請太後莫要怪罪。”
音落,護衛一揮手,禁衛軍立刻押著夜辭出了容華殿。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太後再也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抓著蕭嬤嬤的手,恍惚道,“蕭嬤嬤,我們也去。”
“太後,外麵冰天雪地,你身體又這麼虛弱,還是彆去了。”
“不行,哀家一定要去。要不然哀家怎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太後不聽勸。
“太後,奴婢相信慕容將軍會處理好此事。”
太後眼角突然就蒙上了一層水霧,聲音顫抖,“蕭嬤嬤,你沒有做過母親,你不懂做母親的心。哀家與湛兒雖然深如仇敵,有時候也恨不得他死,但他終歸是哀家的兒子,無論他對哀家做過什麼?哪怕是要哀家的命,哀家也不想他死在彆人手裡啊!”
說到這,太後老淚縱橫,仿佛受著錐心之苦。
蕭嬤嬤張了張嘴,但又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安慰,“太後,奴婢什麼也不說了!既然您要去,那奴婢就陪著你去。”
“好,好!”太後連連點頭,在蕭嬤嬤的攙扶下,不顧風雪,往城門而去。
夜辭很快就被押到城牆上,城牆的風雪異常大,落在夜辭身上,刺激著他的傷口。
原本昏迷中的他,被硬生生疼醒過來,目之所及,風雪漫天。
他正不知身處何地之時,耳畔響起慕容宸的聲音,“女君陛下,看到了嗎?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
意識模糊地夜辭,聽到女君陛下四個字,驟然清醒,他緩緩地掀開眼簾,往前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