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她穿著黑衣,鮮血並不明顯,所以南宮羽根本無法判斷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但見她臉色並沒有想象中的痛苦,他擔憂的心算是稍稍安了一些。
不過更多疑問湧上心頭,他不禁問,“是誰傷了你?你穿成這樣做什麼去了?”
他的話似乎刺痛了千亦雪的心,千亦雪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憂傷,聲音也跟著發顫起來。
“是,公子傷的。”
聽到公子傷的四個字,南宮羽頭頂猶如驚雷掠過,炸的他腦袋嗡嗡作響。
一旁的管家也跟著倒抽了一口涼氣,難不成她穿成這樣,是去刺殺君上不成?
不過想歸想,他並沒有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隻是靜靜地看著二人。
南宮羽迅速看了一眼周圍,確定院子裡除了管家之外,沒有旁人方才放心,拉著千亦雪進了屋。
並及時吩咐,“管家,去拿藥箱過來。”
管家點了點頭,正準備走時,南宮羽又喚住了他,“這件事絕不能讓府中任何人知道。”
“公子放心,奴才明白。”
隨後他才壓低聲音問,“阿雪,難不成你穿成這樣,是進宮去刺殺司空流月了?”
被南宮羽識破,千亦雪有些意外的瞧向他,最後點了點頭。
南宮羽臉色驟然一變,“該不會是你和聖主算計好的吧!由她出麵去勸說公子,引開公子的注意力,你好下手?”
要不然怎麼解釋,她和聖主同時離開南宮府的事。
千亦雪急忙搖頭為洛泱辯解,“不……此事洛姑娘完全不知情,是我一人所為。”
“你為何要這麼做?司空流月現在在公子的心裡有多重要,不是你我可以估量的。她若出事,惹怒了公子,誰也不知道後果,你太衝動了!”南宮羽情急之下,出言責備。
千亦雪眸中泛上一層稀薄的水霧,聲色清冷的解釋,“我也是怕洛姑娘勸不了公子,也怕她為了阻止公子與公子反目。所以才會想到殺了司空流月,一勞永逸。”
“所以,你就趁著聖主進宮尾隨其後,又利用她和公子見麵的功夫,確定公子不可能在司空流月身邊,正是你下手的好時機。”南宮羽出言猜測。
“嗯!”千亦雪點頭。
此時,管家已經拿了藥箱進來,南宮羽接過藥箱並掃了一眼。
確定裡麵的工具藥物齊全,這才道,“管家,你先出去吧!”
“那公子有事再叫奴才。”
南宮羽點頭,沒再說什麼,反而找出裡麵的一瓶金瘡藥,然後拉開阿雪的衣袖。
傷口並不深,但是鮮紅一片至今還在流血,隻是沒有先前流的那麼多了。
確實如她所說,隻是輕傷,但南宮羽還是忍不住心疼,抬眸瞧向千亦雪。
“會有些疼,你忍忍。”
“沒事!”
南宮羽隨即扭開瓶蓋,將藥小心翼翼的灑在她傷口上,千亦雪隻是眉心蹙了一下,並未有過多的反應。
南宮羽自然知曉,她常年受傷已經忍習慣了,但並不代表她不會疼。
所以什麼也不曾多說,隻是更加小心翼翼,待傷口全部灑上藥粉,才拉開紗布開始包紮。一邊包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問。
“那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