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湛未語,可慕容晚情卻不願意跟絲竹走,反而悲戚的望著容景湛。
“湛哥哥……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有些事也該讓你知道了。”
“小姐……彆……”
“絲竹,彆插話。”
慕容晚情警告,現在容景湛的人格好不容易才回來。很難擔保,他下一次受刺激時,不會再度消失。
所以,機會難得,她得讓容景湛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好做打算。
絲竹抿唇,隻能將到嘴的話咽回去,並轉移話題道,“既然如此,這話一時半會也說不完。小姐你也累了,不妨坐下來說吧!”
絲竹說完,扶著慕容晚情往石階上坐下,慕容晚情坐好之後,仰頭扯了扯容景湛的衣袖。
“湛哥哥,你也坐下吧!有些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而這件事又特彆匪夷所思,你也需要些時間去消化。”
“什麼事?”
“你坐下了我說與你聽,便知道了!”
容景湛狐疑的看著她,總覺得慕容晚情口中的這件事,很嚴重。而除了他之外,似乎所有人都知道。
無奈之下,他隻能強忍心頭的悲傷,重整情緒之後方才坐在慕容晚情身側。
“是嗎,朕聽著!”
慕容晚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著看著,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
容景湛側了側臉,下意識的回避她的動作,慕容晚情也不在意,隻是憂傷的笑了笑。
“表哥,你病了,知道嗎?”
“朕……病了?”
“嗯!”
容景湛眉心微微跳動著,忐忑的問,“什麼病?”
“是一種世間罕見的病,它導致你分裂出了另一個人格。”
容景湛眸光竟複雜起來,而後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頭。
“另一個人格?”
“對……一個你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分裂出來的人格,一個我們都陌生的人格。”
容景湛聞言,體內的血液迅速竄動,好一會他才壓下體內的變化,耐著性子問。
“他是誰?”
“是鎮國寺的和尚,莫桑!”
“莫桑……是他!”
容景湛呢喃,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他才是真正的莫桑和尚,洛泱曾心心念念的人。
怪不得當初晦明禪師如此護著莫桑,千方百計不讓自己見這個人。
原來,竟是因為這緣故。
“想來,你哥應該早就知道了!”
“是,這件事還是哥哥告訴我的,所以權衡利弊之下,我還是決定告訴湛哥哥你,好讓你做好準備。”
“做好準備?”容景湛眉心微擰。
“嗯,大夫說兩種人格無法相容,到了一定程度上,隻能存活一個。我擔心湛哥哥你在不知情的情況,意念不夠,會被莫桑人格占據主導意識,一旦被他吞噬。你的人格就會徹底消失了。而且莫桑人格極為危險。一心隻想修佛,不理政事。若是江山在他手中,以他的能力,楚國離亡國還遠嗎?”
聽到這句話,容景湛腦海裡下意識的閃現一副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