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有損他自身利益的事?
想到這,令風再也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將同容景湛之前交代的不準他靠近客廳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他不由自主的轉身,目光往客廳看去,隨後雙腳竟不聽使喚的往客廳靠近。
他走的很輕,掩蓋了自己的腳步聲,靠近牆邊之後,他忍不住將耳朵湊了過去,偷偷聽著客廳裡兩人的談話。
隻聽容景湛道,“事到如今,本公子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而且……這半個月來,本公子尋遍名醫,隻有大夫你有辦法,你說本公子能錯過這次機會嗎?”
“公子,也許是老夫的話說的不夠明白,這樣吧,老夫再解釋一遍。”
見容景湛沉默,神醫默認他是同意了,於是繼續道,“分裂的人格一旦進入沉睡,便很難再被喚醒,除非遇到對他來說,特彆重大的事情,刺激了他的腦神經。”
“重大刺激,眼前哪有這種事情能刺激到他,何況他也沒有意識。”容景湛蹙眉呢喃。
麵對他的疑惑,神醫隨即解釋,“當然……這種辦法需要在特定的情況之下發生才行,效果微乎其微。所以……另一個辦法就是,現在的主人格身體虛弱,意識薄弱的情況下,那另一人格就有可能蘇醒,甚至乘虛而入。”
經神醫這麼一提醒,容景湛這才猛然意識到這一點。
確實是啊!
以前他受傷進入沉睡狀態之後,莫桑就會出現,雖然不是每一次都這樣,但至少這是一個機會。
這或許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想到這,他黑眸瞬間染上一層希望,激動道,“對,本公子就是要讓他蘇醒。”
“公子,你可彆忘了老夫之前所說的話,這個人格蘇醒,對你並沒有好處。甚至他會因為你的意識薄弱,徹底吞噬你的人格,成為主要人格。那你很可能會徹底消失的。”
“大夫,這個本公子自有分寸,耽誤之急,還是想辦法將我體內的另一人格弄醒。”
大夫聞言,眉心擰的更緊了,好一會,他才遲疑道,“公子,這個老夫確實沒有辦法。”
“什麼?”容景湛震驚不已,“什麼叫你也沒有辦法,剛才你不是將方法說了。”
“是說了,但也隻是猜測,實際老夫也沒有操作過。而且要以傷害公子本體為條件,實在過於冒險,不合醫德。公子……還是莫要執著的好。”
“廢話少說,本公子隻且問你一句,做還是不做。”
神醫堅定的搖了搖頭,“公子,即便是老夫剛才說的那些,也隻是結合醫書得出的結論,跟紙上談兵無異。”
容景湛越聽越氣,這大夫真是可惡,先是給他希望。後來又當著他的麵,將希望毀滅。
隨即,他抽出腰間的軟劍,抵在大夫的脖子上 ,“當真沒有辦法?”
他們尋了這麼多大夫,這大夫是唯一知曉弄醒莫桑人格的人,是他所有的希望。
他絕不能輕易放棄。
大夫看著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絲毫沒有懼意,反而閉上了眼睛,神情淡漠的說。
“老夫年輕時,就從未懼怕過生死,何況是現在,老夫習醫,是為了救人。你這種損人害己的方法,老夫實在不敢苟同。你要殺便殺吧!即便是殺了老夫,老夫也沒有辦法如公子所願。”
聽到這,容景湛心中怒海翻騰,握著刀的手緊了緊,看著大夫那從容赴死的模樣。
他知道,大夫沒有說謊,他是真的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