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辭也回頭看了一眼，之前這些大軍出現的太突然，又加上一直在打戰。
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大軍是哪裡來的。現在靜下心來，仔細觀察，他還真發現了異常。
“顧朝，這些好像是南國的大軍？”
聽到南國的大軍，顧朝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想起了他們當初被麵具人擒住，前往南詔時。
他在馬車上問夜辭的問題，不過夜辭當時並沒有回答他。
所以，當時他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夜辭說這些是南國的大軍，他不由加深了當初的懷疑。
“將軍，你還記得屬下當初問您的問題嗎？”
夜辭不由瞧向他，眼裡都是疑問。
顧朝不得不重新解釋，“當初屬下懷疑這麵具人的背後的主謀是慕離。你當時沒怎麼在意，現在看來屬下的懷疑，不無道理。”
為了不讓他再有自己不在意他看法的錯覺，夜辭隻能認真的回答。
“那你倒是說說看。“
“將軍，這可是南國的大軍，而且還是這麼多人，沒有君令，怎麼可能調到這來？是誰都會懷疑到南王頭上。”
麵對他的質疑，夜辭拍了拍顧朝的肩膀，“顧朝，你現在有這樣的想法不足為奇，正常人都會這麼想的。可是有一點你忽略了！”
“將軍請說。”顧朝一副悉心求教的樣子。
夜辭解釋，“那就是人性！”
“人性？”顧朝疑惑蹙眉，下意識的補上一句，“人性不都是貪婪醜陋的嗎？麵對這麼大的誘惑，屬下想，沒有哪一個帝王不想擁有整個天下。讓所有人誠服在自己腳下，萬人之上。慕離既然有這樣的機會，就更不會錯過了。”
“不……你說的是人性陰暗的一麵，可你也忘了，人性也還有光明一麵，恰恰也是最珍貴的一麵。那就是無懼任何誘惑，初心不變。”
“屬下不明白！”
夜辭深吸了口氣，耐心解釋，“你太小看慕離對女君陛下的情意了。在慕離心裡，江山重，可她跟女君陛下的情意更重。慕離為了女君陛下，可以連命都不要，又怎麼舍得去動女君陛下的江山？何況當初女君陛下上位，慕離的功勞占據了一半不止。他若在乎這南詔的江山，當時南國軍隊在王宮時，就可以攻女君陛下於不備，輕鬆拿下南詔的江山，又何必等到今時今日？同樣，本將也相信慕離的為人，他絕不是此次事件的主謀。一定是有什麼人，在故意設局，將罪名有意無意的往慕離身上引，讓我們懷疑他。隻是，不知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聽夜辭這麼詳細的一分析，顧朝像是茅塞頓開，恍然大悟的點頭。
“照將軍這麼一說，屬下是明白了不少，不過有一點屬下還是不明白。”
“你說。”
“如果這件事不是慕離所為，那麵具人又是如何調動這些兵馬的？難道南國朝中，有人心懷不軌，趁南王不在興風作浪？”
“這一點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目前說這些都沒有用。這些大軍隻聽命於麵具人，我是擔心……”
說到這，夜辭忽而頓住，聲音也低了下去。
顧朝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下意識的靠近夜辭，低聲問，“將軍擔心什麼？“
“顧朝，原本本將是打算借用麵具人之力，替女君陛下除掉洛川和小雲。然後再想辦法對付麵具人。可另本將沒有想到的是，麵具人身後居然還有這麼龐大的勢力。所以本將擔心麵具人才是我們之後最難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