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跟著老許進了父親的寢殿之後,慕謹言才開始緊張起來,小聲問。
“老許,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他和父親大吵一架之後,便沒有再見過,以父親的脾氣。自己沒有主動認錯的話,絕不會召見自己。
今天,老許瞞著父王帶自己來這做什麼?
誰知,他剛才的話剛問出口,老許就一臉緊張的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神秘的往前指了指,示意他往前走。
老許這是要乾什麼?
慕謹言雖然奇怪,但還是照著老許的意思做了,誰知他們沒有走幾步,就聽到了合劇烈的咳嗽聲。
慕謹言的心一顫,這聲音他特彆熟悉,是父親的!
他怎麼咳的那麼厲害?
就在他疑惑間,老許已經帶著他到了寢殿門邊,透過門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裡麵的情況。
老南王此刻正側臥在榻上,不斷咳嗽著,身邊是給他診治的太醫。
老許片偏頭看來慕謹言一眼,示意他往裡麵看,慕謹言不敢出聲,靜靜地觀察著。
“大王,您最近憂思過甚,身體在極度衰落,萬不可在動怒了!”
“本王也沒有辦法,朝中動蕩,太子心性未定 。有些事本王不得不提前準備。”
說到這,老南王又咳了起來,這一次一咳就沒有停下,越咳越厲害,竟吐出了口血來。
慕謹言一驚 ,下意識的就要往父親衝去,卻被老許拽住了身體,並暗示他不要衝動。
慕謹言隻能壓下心頭的不安,繼續觀察,隻見太醫又是一陣診治。老南王這才有所好轉,虛弱的問太醫。
“太醫,本王這情況,還能撐多久?”
“這個,很難說!”
“什麼叫很難說?”老南王虛弱的問。
“大王,雖然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很不樂觀,但是隻要放寬心態,好好保養。活個幾年應該沒有問題。”
“活個幾年?”慕謹言低喃,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複雜,“那要是不能放寬心態呢?”
太醫咬了咬唇,似有難言之隱。
“太醫,有話不防直說,本王恕你無罪。”
太醫這才比了一個手勢,老南王又問,“兩年?”
太醫搖了搖頭,“多則半年,少則不兩個月。”
老南王聞言,沉默了!
太醫見狀,連忙安慰,“大王放好心態,不要過份操心朝中之事。身體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可是現在朝局如此動蕩,本王豈能不操心。本王必須在自己還有精力的時候,加強實力。將一切安排妥當 。要不然太子日後登基,恐怕危矣。可惜……太子現在一心隻在兒女私情上麵,江山社稷他根本就不在乎,一心與本王作對。本王真是擔心啊!”
說到這,慕謹言深深的歎了口氣。
“君上彆太擔心,太子遲早都會明白您的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