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答應嗎？”楊希反問他。
譚卓明笑聲傳來，“你來，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永遠贏不了方藤？而他，到底靠著什麼手段贏到至今？”
如果是前麵這個疑問，楊希還會說是他技不如人，但方藤到底有什麼手段，她是真的想知道。
“我去了，能回來嗎？”楊希問道。
“怎麼不能？大庭廣眾之下，誰敢對你做什麼，而且，我怕死。”譚卓明說得瑟瑟發抖，好像方藤真的藏了很多秘密。
“好。”楊希簡單收拾一下，赴約。
她去到飯店門口時，才知道是一家西餐廳，他沒有包場，所以人挺多，但氛圍很好，有輕柔的音樂和暖燈。
他喜歡西餐，和喜歡中餐的方藤恰恰相反，怪不得勢不兩立。
照顧楊希，真的是“大庭廣眾”。
“我怕你放我鴿子，讓我一番好等。”譚卓明一身白色西裝，頭發梳理整齊，一派的溫文爾雅風，可惜內心是個登徒子。
“時間沒到。”楊希看了眼時間，還有五分鐘才到約定時間。
“我心急，自然等一分鐘都是煎熬。”
如果楊希不了解他的內心，也許她真的會臉紅高興。
“想吃點什麼隨便點。”他把菜單遞過去。
“說吧。”楊希不想在外麵亂吃東西。
“先吃，我不下毒。”
“口說無憑。”
“那我都先吃一口再喂你？”
“不用了……”楊希妥協，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告訴她那些事，明明沒有任何有利可圖。
楊希點了一份牛排，譚卓明給她加了一杯果汁，等菜陸續上來之前，楊希已經沒耐心了。
“之前我說他來求我，我騙了你。”譚卓明飲了口紅酒，道，“那天他本來喝多了，我順勢帶他去會所，沒想到被你撞見了。”
“嗯？”楊希不懂他解釋這個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世界上分為三種人？”
“男人女人和變性人？”楊希脫口而出。
“哈哈，還能幽默點嗎？我想告訴你的是，人有黑白兩道，這兩種人才是正常的，而第三種，最為可怕。”譚卓明說話間，服務員來上菜。
等服務員走了，譚卓明卻先吃起來，全然不管楊希想聽他說下去。
“我幫你切。”譚卓明很紳士，可在楊希眼裡越來越沒魅力。
牛排被他切成一塊塊，他還吃了一口證明無毒。
楊希盯著切好的牛排問他：“你還能繼續說嗎？”
“當然，畢竟費口舌，我想吃飽了再繼續。”
“嗯。”楊希心不在焉吃著高級牛排，有點暴殄天物的感覺。
譚卓明吃得差不多了，才慢慢道：“第三種人，是黑暗兩道都混的人，聽起來也沒什麼，但是……你不知道，他是兩邊的極端。”
楊希聽得懵懂，譚卓明卻不打算進一步透露什麼內容，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麼電話聯係。”
“嗯……”楊希知道自己不該再問，但她還是回頭，忍不住道，“那你呢，你是黑還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