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希怔愣了半晌道：“大小傑和我說過，上次你們抓到的泄密公司機密文件的人……”
“是，我們發現他對第一次的機密泄露並不知情，所以還在問，可能公司還有其他泄密人。”
“會不會是競爭對手派來的，查一下員工之前的公司記錄應該可以吧……”楊希說這話時低下頭，她曾經就是譚卓明派來的。
“對，但是有些人也許隱瞞了既往工作史，我們公司準備開展一次全新的科研項目，挽救股市，但是我們一直揪不出臥底，遲遲不敢動工。”
楊希聽他說話，原來是在煩這些，是不是隻要告訴他其實那些機密是她發出去的，他會安心點。
她想著咽下口水，道：“如果揪出了那個人，發現他身份不一般，你們會怎麼處置？”
“裁員，索賠上訴，讓他牢底坐穿。”方藤說這話時，眼珠子泛著寒光，楊希不敢多看。
也許他在楊希麵前是這麼說，但是真正的處理方式，隻有他自己知道。
楊希把他的毛巾拿到浴室洗，掛起來後，站在浴室裡發呆。
要不……乾脆告訴他，讓他徹底討厭她得了。
楊希不敢賭，她更懷疑方藤已經掌握了初步證據，然後來套楊希的話，隻等她投降。
她在廁所待太久，方藤從後麵走進來，樣子在鏡子裡出現時，她才回過神來。
“想什麼？”方藤從後麵抱住她的腰身，在鏡子麵前，楊希的驚慌失措一目了然。
“沒……沒呢，你該回去了吧。”楊希往前挪動，一個轉身，方藤傾壓上來，將她困在洗手台。
他的眼中滿是情欲，牽起楊希的手，吻上手背。
楊希驚得把手抽開，方藤往前，她的上身幾乎懸在洗手台上。
“你夠了……”楊希把手推著他胸膛，重複提醒他，“我們已經離婚了……”
“婚姻不能左右一個人的情欲。”方藤脫口而出。
“你也知道是一個人……我對你……沒有……”楊希鑽了空子。
“希希，給我點時間，等我把身邊的事情處理好，我再娶你。”
他的承諾在楊希麵前一點也不重要，她反問道：“你總說要娶我，那你問過我想嫁給嗎？”
方藤一時語塞，楊希把人推開，冷淡道：“你快回去吧，把鑰匙留下，畢竟是我的房子。”
麵對她的冷酷無情，方藤繼續道：“等我。”
說完走到外麵，拿下掛起來的外套。
“方總，白芨很好，不要辜負了人家。”楊希送他到玄關處。
“我不會娶她，永遠都不會。”方藤說完最後一句，打開門，回頭看她，站定，許久才離去。
楊希看著電梯下去，才關上門，躺在沙發上，長長歎了口氣。
剛才他拿外套的時候，把鑰匙留在了沙發上。
其實也挺好說話的。
就是秘密太多，待在他身邊能夠安全一些，她或許可以考慮……
呸。
楊希把鑰匙拿起來看，有什麼用，要不給佩玲，免得每次要幫她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