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希站在旁邊,盛亦龍捂緊被子,把視線落在楊希身上。
“女家屬回避一下。”護士看了眼楊希。
楊希本就是醫學專業,自然對這些沒什麼介意,但盛亦龍是藝術生,傷得又重不能自己去廁所,隻能用儀器輔助。
“不好意思。”楊希看他不願意,隻能先出去,怕他餓著,出去買了一份粥。
好像和以前反過來了,換成她照顧他。
兩個人,多災多難,楊希怎麼敢賴著他。
在電梯裡想到了昨天下午做的圖,用另一個手機號碼給遲小滿的手機號發了過去。
發完後手機也沒電了,楊希回來的時候,警察到了,他們在盤問盛亦龍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沒問出什麼。
盛亦龍沒多說,身子虛,他們看他好像不是太在意,把凶手定義成路邊精神障礙患者,盛亦龍也沒反駁。
他們問了很多,不過都無關緊要。
等他們離去後,盛亦龍的臉色一下子黑了起來。
“亦龍?”楊希揮揮手,他頓了下才回神。
“累了嗎?累了喝完粥先睡會吧。”楊希總覺得他隱瞞了什麼,因為之前他和她說話時還很有精神,和警察說話時卻好像病入膏肓。
他似乎是看明白了楊希的疑惑,真誠的道,“希希,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恩?”
“你千萬不要告訴彆人。”
“你說。”楊希心有餘悸,補充道,“絕不告訴彆人。”
“我們的私人珠寶加工廠,可能混進了搶劫犯和廠員苟同,他們把贓物重新加工,再進行兜售。”
“什麼?”楊希震驚,“那為什麼不告訴警察?”
“這個工廠我們投入了五年的租賃資金和大量人員……”
楊希低下頭,如果他說出來,這個工廠必定會關閉,且公司名譽受損。
“我明白……你千萬不要告訴警察。”
“放心。”盛亦龍聽到了自己最想聽的話,笑了。
消除了楊希的疑慮,盛亦龍也滿意地喝完了粥,再吃藥睡下。
楊希越想越難過,他是多麼不得已,隱瞞了這一危險事件,隻為能好好經營公司,創業初期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辛苦。
盛亦龍被捅傷,明顯沒傷到要害的行為,難道是他們進行的警告?
他要活命,要公司沒事,隻能閉嘴表示忠誠。
她對他的心疼越發的灼烈。
此次被傷,盛亦龍沒有通知公司的人,但他遲遲不出現,公司幾個經理也很生氣,隻能實話告訴他們遇上了精神病拿刀亂捅人,囑咐他們彆說漏嘴,結果還是在公司炸開了鍋。
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拿著花和水果來看病人,幾個女生最積極,打扮得花枝招展,進了醫院說話也最大聲。
他們衝進病房時,楊希正在喂他吃午餐。
看到此景,她們滿眼放光,其中李琴湊了過來,順手奪走了楊希手裡的勺子,道:“盛總,真是太令人心疼了,讓我喂你吧。”
楊希被翹臀抵到一邊,站在那裡看著,其他人關心的關心,調侃的調侃,把花放在櫃子上,放滿了之後,把水果成袋地放在地上。
他們把楊希無視掉,這個女人請了這麼多天假期還能讓財務發工資,牛逼壞了,不屑於和這種心機婊說一句話,倒是在病房裡嘰嘰喳喳。
“你們能小聲點嗎?這是醫院。”楊希終於破口而出。
他們一怔,並沒理會她,但聲音小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