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希翻出手機，找到了方藤的聯係方式，沉默半晌，還是找出了葉青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電話接通後，葉青的聲音很清爽。
“我們出來談談可以嗎？”楊希道。
“你想問什麼？”葉青遲疑道。
“很多，見麵再說。”在電話裡說不清楚。
“好。”
兩人約了明天的見麵地點，上次葉青拿了方藤的電話和她說話，她就知道葉青沒有離開A市。
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想知道，她想聽真相。
晚餐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坐在長長的餐桌上吃飯，譚卓明是明顯多餘的外人。
盛亦龍至今還不知道楊希答應了譚卓明什麼要求，隻是吃飯的話未免太簡單？
楊希依舊心不在焉，年初二，外麵不時響起了煙花綻放的聲音，撲通撲通的宛若在表述誰的心跳。
譚卓明看著他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了個家。
還是第一次有一家老小住進他的彆墅，看來自己的善心越來越大，這對生意人來說可不是好事。
吃完飯之後，白天玩累的家人紛紛早睡去了，盛爸因為戀床，睡不著，披著件外套出來走走。
楊希站在走廊上看下麵的客廳，思緒萬千，也是睡不著出來走走。
“你也睡不著嗎？”盛爸走到她身邊。
“伯父，”楊希怔了下，笑道，“想些事情。”
“年輕人就是多煩惱，像我們家那小子，有段時間還隻會喝酒解悶。”
楊希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時候，那時候方藤把他打了一頓，她和他準備逃往國外的計劃落空。
那是一切的開始，如果楊希那天和盛亦龍出國了，現在又會是什麼樣的發展？
“希希啊，我們家臭小子以前不爭氣，是因為你才奮發圖強，雖然我覺得他做得已經夠好了，可他總是強迫自己往高處爬，站不穩腳跟，摔下來就更快了。”
楊希知道他在說什麼，盛亦龍的公司起步快，隕落得也快。
盛爸其實什麼都知道，明眼人都能看出盛亦龍在追趕著什麼，是方藤。
她把愛留在了方藤那裡，盛亦龍得到的不過是萬分之一。
很不公平。
楊希對盛爸道：“伯父，我可能……”
“彆說，你想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我們家臭小子以後變成什麼樣，是我教導無方。”
“不，你教得很好！”楊希很感動，原來盛爸早就看穿了楊希的心思，也看出了盛亦龍可能會做錯事。
“好了，早點睡吧，咳咳。”盛爸咳嗽幾聲，下午一人場的KTV唱到喉嚨嘶啞。
楊希目送他回去，隨後回了房間，而盛亦龍站在自己房間門上，微弱地聽到了門外的對話。
第二天一早，楊希找了個借口獨自出門，譚卓明問他需不需要保鏢，楊希拒絕了。
盛亦龍沒攔她，隻是讓她早點回來，有什麼急事打電話。
楊希點點頭，搭車出了彆墅，去了方科集團附近的咖啡廳。
雖然放著年假，但方科這麼大的公司，還是有人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