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希迷迷糊糊感到身體騰空，羽睫微眨，腦袋靠著暖暖的胸膛。
她看到了方藤，兜兜轉轉，她還是躺在了他懷裡，令人嗤笑。
她伸出手，撫摸方藤俊逸的臉頰，方藤頓了下，繼續上樓。
“上帝把我的選擇……都帶走了。”楊希眼眶晶瑩，聲音發顫。
方藤沉默著，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選擇。
他將她放在房間的床上，這麼迷糊的楊希，他不敢亂來。
脫下她的鞋子和外套，蓋好被子，方藤在浴室洗了熱毛巾，給她擦臉。
熱氣騰騰的溫暖敷臉，楊希清醒了些，睜著眼看他，“我一直有些話想跟你說……”
方藤“嗯”了聲，把毛巾放回浴室，再出來時，她已經從床上爬起，身後墊著枕頭，坐在床頭，意識清醒多了。
方藤坐在床邊，捋開她臉龐的頭發，問道：“說吧。”
“孩子……”楊希提到這個，心底還是止不住地疼痛，“孩子不是我打掉的。”
她想說清楚，她不是狠心的媽媽，也不是對他的孩子深惡痛絕。
方藤眉頭緊蹙，“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楊希用手輕撫著肚子，“你可是有婚約在身……”
他還說遇錯了人，及時走出來的傷人話。
從那一天開始，楊希就在心裡加了他的黑名單，打算不管發生了什麼，絕對不會將他拉出來。
她把這個選項排除了。
盛亦龍去世後，她也沒打算重來。
也許他們應該解除某些誤會，然後好聚好散。
“我也有事情想跟你說，”方藤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攆磨，“不管以前我說了什麼，以後說什麼，你都不要全信。”
楊希被逗得一愣，他是想說自己迫不得已會騙人嗎？
“你明明之前說說過的都會算數，現在怎麼反悔了。”她逐漸閉上眼，笑意十足。
再睜眼時，問他：“你想搞婚外情嗎？”
方藤才是吃驚的那位，楊希摸著腦袋，有點慌亂了，剛剛還想著好聚好散，這會馬上就把持不住了。
肯定是“喜歡”在作祟。
楊希滑到被子裡，捂住自己的腦袋，從被子裡發出悶聲回答：“不要理我！我可能喝醉了。”
方藤滿臉柔情，想把被子掀開，“希希，不能這樣，會透不過氣。”
“你出去，我就出來。”楊希躁紅的臉頰和驚慌失措的樣子，實在不想讓他看到。
“彆鬨，讓我再看看。”方藤作勢要掀開被子。
楊希從被子縫隙裡露出臉時，方藤一把掀開，猝不及防將人狠狠摟進懷抱。
呢喃寵溺，細聲細語：“乖。”
楊希真的沒想到，他會這麼溫柔，這麼令人想流淚，她仰著頭，往後移了移，和他對視。
方藤真是一個奇人，不管她怎麼鬨，還能寵她溺她，讓她感到莫名其妙。
“你為什麼……”楊希遲疑了會，“為什麼喜歡我？”
方藤沒有回避她的視線，隻是嘴角微勾，“你知道人有一種很奇怪的情緒嗎？”
“嗯？”楊希跪坐在床上，眨巴著眼睛，無聲散發著吸引力。
“我不太擅長表達，如果非要說……是離開你之後，心底的那股絕望。”方藤眯眼一笑，遲疑了片刻道，
“我就覺得……我可能這一生非你不可了。”
楊希怔愣許久，咬著唇難以抗拒他的獨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