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楊希無法撒謊。
“怎麼解釋。”方禦。
“不想解釋。”楊希。
楊希的話讓肖玉竹露出了笑容，這種感覺的確難以解釋。
方禦沉下臉色道：“我想知道你們之間現在是什麼關係？”
“我……”楊希遲疑了。
告訴一位近百歲老人自己和他孫子是地下情嗎？就怕把人氣死。
方禦其實已經猜到了不少，語重心長起來：“孩子，我知道你是個不錯的女孩，但是你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和他糾纏不清，白芨的孩子都已經降生了，你難道要毀了一個美好的家庭嗎？”
楊希真想冷笑著反駁，白芨不知道從哪裡懷的孩子竟然能被拿出來當成勸退她的借口。
要是告訴他孩子不是方藤的，這位對曾孫子滿心喜悅的老人，是真的會被氣死的。
楊希思前想後，良久才選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借口：
“方藤不愛她。”
“可他必須為這個孩子負責！”方禦口吻強硬，年老體弱也沒蓋住他本身的氣勢。
方藤要是不要這個孩子，他會拿命跟他拚。
楊希眼含淚水，不得不反駁：
“爺爺，那我呢？我年紀輕輕，為他懷過兩個孩子都夭折了，憑什麼……要我失去孩子的同時再失去他？”
方禦長歎一口氣，說了楊希都沒想到的狠心話：“你的確還年輕漂亮，你將來會有更好的選擇。你們已經結過姻緣……事實也證明了你的確不適合……”
楊希見眼淚不奏效，把眼淚抹掉，道：“我記住了你的話，但是……如果是你們家孩子非我不可呢？”
這句話的確是方藤說過的，非她不可。
這時候把鍋甩給他才是正確的。
方禦緩緩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支票，顫抖的手指接過肖玉竹遞過去的筆。
楊希沒想到他也喜歡給人錢，和當初方海一樣的舉動，事實證明，都是一家人。
“你隻要去了他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方禦將支票填寫好後，可能已經過了十幾分鐘。
這個過程很慢，慢到楊希以為是個幻覺，但事實上，越慢，她越有機會去證實這個情況是真的。
方藤的爺爺要勸她離開方藤。
那個曾經寵愛她，對她無比溫柔的爺爺，就像是楊希唯一的至親。
不管支票上是什麼數字，她都不可能要，如果喜歡錢，她為什麼要和方藤離婚呢？
可是方禦將支票遞過去時，她遲疑了，她說：“我離開，他會幸福嗎？”
“會，我們所有人都會鐘愛於他。”
“可是，方昊想要他的命。”
“在那之前，我會了斷他。”
“是嗎……”
楊希伸出手，接過那張薄薄的支票。
現在的確是她離開的最好時機，方藤一定會醒，但不是現在。
佩玲一直讓她堅持，可當眼前有退路，前方無路可走時，她倒是想輕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