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周憶不鹹不淡的說著,大步走過去,把手中的藥放在周臨海的桌子上:“爸爸,上次見您咳的厲害,這是我替您開的一些藥。”
周臨海看著藥,又看了看周憶,笑著搖頭:“我隻是感冒,過些天就好了,不用吃藥。”
真是難得,周臨海對她還是頭一回發自內心的笑。
說著,周臨海拉過周憶和周彤的手,放在了一起:“憶兒,彤彤,你們兩個都知道關心我,我很欣慰,有你們這兩個孝順女兒,我也無憾了。”
他說著,頓了頓,畫風一轉:“不過啊,爸爸還是希望你們能相親相愛,畢竟咱們是一家人,福禍與共,有些無畏的鬥爭,沒必要啊!”
周臨海說的是真心話,可能年紀大了,心也跟著慢慢軟了,尤其是在周彤的糖衣炮彈下,他更是覺得親情可貴了。
“爸爸,其實我是很愛姐姐的,但之前姐姐好像對我有意見,不過我以後會對姐姐更加好的。”周彤那張小臉笑的像朵花兒一樣,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虛偽和假意,看來蘇雁給周彤做了不少思想工作啊。
若不是重活一世,對這對母女知根知底,怎知她們偽善麵目下的惡毒心腸?
周憶冷冷的抽回了手,和周彤在一起多待一秒,她都覺得惡心不已。
“這藥是救命的藥,您若不想在不久的將來查出絕症,就按時吃,我去公司了。”
周憶說著,便直接轉頭出去。
周臨海雖看不慣周憶的態度,但最終目光落在藥上看了好久。
周憶來到公司才發現,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經理職位還有並列的呢,之前的經理,根本沒有調離,自己這個空降的經理根本沒有絲毫的威嚴,所有的工作依舊是在原來的經理手上交接。
周憶坐在豪華的辦公室,冷眼望著外邊的人,她們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啊,最重要的是,周臨海不給她任何的工作,看來,周臨海是給了她一個閒職啊。
他果然還是防著自己的。
就在周憶在辦公室撫著肚子深思的時候,外邊的員工突然騷動了起來,抬頭看去,竟是霍子杭。
他一身西裝,身後跟著助理,麵容冷峻直奔周憶的辦公室。
這才半個月的時間,就出院了,恢複能力很快嘛。
“不知霍總大駕光臨,是有何事?”周憶坐在椅子上,望著已經來到自己麵前的男人。
霍子杭看著周憶那張淡漠的臉,胸腔裡不自覺的憋了一股悶氣。
自從上次周憶從醫院離開以後,他便讓人去查了當年的事,但事情過去太久,當時又沒有任何的目擊證人,根本查不清楚當年救自己的人到底是誰,隻不過他越想越覺得有蹊蹺,甚至從那以後他竟不自覺的想起眼前這個女人,得知她進了周氏,又得知她爭到的這麼一個空職,便想來給她樹樹威風,可她倒好,連個茶水也沒有,根本不歡迎他啊!
“我的未婚妻,我不能來見?”霍子杭說著,雙手撐著辦公桌,突然湊近。
曖昧感撲麵而來,周憶一臉詫異,反應過來,瞥了眼窗外,此刻她的窗戶外已經爬滿了員工,一個個都擠著看,好像自己是什麼珍稀動物似的。
感覺到周憶的尷尬,霍子杭給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關上窗簾便乖乖的退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