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整個人的氣場一下子變了,嘴角的陰鷙就好像那最惡毒的吸血鬼。
周憶的呼吸不自覺的急促了起來,雙手也漸漸攥成了拳。
她不知道梁川會用什麼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很顯然,這也是自己最後一搏了。
空氣寂靜的嚇人,而就在這時,門開了。
進來的是梁川的手下,隻見梁川鬆開周憶,那手下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周身的陰鷙氣息便消失殆儘,當場‘哈哈’大笑了起來。
“周憶,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梁川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轉身拿出了一根針管,抽取了一些不知名的液體,當針尖在燈光下滴出液體的時候,周憶的臉下意識白了。
“怕了?”
梁川終於在周憶的臉上看到了恐懼,心裡在這一瞬間得到了一種莫大的滿足感。
“這是什麼?”周憶一臉警惕。
“不用害怕,這一針下去,你隻會渾身無力,不會死的。”梁川說著,抬手就準備去抓周憶。
可萬萬沒想到周憶突然掙脫開了捆綁住她的繩子,一個閃身便輕巧的躲了開。
梁川眸中閃過詫異,望著鬆散的繩子,拍手叫好:“我以為我困了你幾天,原來這些東西根本困不住你啊。”
周憶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梁川,上一世被蘇雁那對母女關了那麼久,彆說是繩子了,就是上了鎖的所有東西她都能輕而易舉的脫身,後來,她腿被打斷,禁錮她的東西也變成了那種焊死的鐵鏈。
“怎麼困不住?你這密室,我就出不去。”周憶實話實說,如果她有辦法,早就逃了,根本不會等到今天。
“來,你又打不過我,乖乖聽話,這針不會要你的命。”
周憶這會就是一個困死的螞蚱,不管怎麼蹦躂,也蹦躂不出梁川的手掌心。
“我肚子裡有孩子,這針會影響孩子,你想乾什麼,你告訴我,我會配合的。”周憶認真的望著梁川,若不是顧及到肚子裡的孩子,她大可以趁梁川不注意的時候與他拚個你死我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可梁川似乎是沒有耐心了,上前就準備來硬的,但周憶的身手也不是吃素的,梁川牽製住周憶的那一刻,周憶一腳踢翻了他手中的針管。
“周憶,一想到你就要死了,我還真有點舍不得。”梁川抓住周憶,湊近她的臉,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遇到過像周憶這樣的女人,就像那玫瑰,看起來無害,但隻要一接觸,就會發現她渾身都是刺。
梁川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他的手下趕忙又續了一管藥遞給了梁川。
在和梁川的對峙下,周憶有些喘息,渾身的細胞都在緊張的盯著那針管,她儘力了,本來她與梁川的身手就有差距,如今又有身孕,在他麵前,根本過不了幾招。
望著那針管越來越近,直到針頭插進肩膀上,周憶的臉色越來越白,但始終咬著牙,一聲不吭。
梁川望著他,若不是她非死不可,他還真是不願就這麼結束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