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憶一趕回到天中市,就直奔周氏而去。
一踏入周氏,就聽到不少員工竊竊私語,議論紛紛的聲音,說的都是關於霍子杭要吞並周氏的事情。
其實於這些員工而言,為誰打工並不重要,隻要飯碗在就行,所以這些人議論歸議論,臉上全然看不出一絲不安的情緒,反而從他們的話裡還能聽出一些期待和竊喜。
畢竟在霍氏底下效力,與在周氏的待遇有著天壤之彆。
周憶聽著這些話,卻隻覺心中煩燥,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又加快了些。
她必須先了解凊楚現在周氏到底是怎麼一種情況,然後儘快找到解釋的辦法,不讓周氏落入霍子杭的手中。
不,是落入任何人的手中都不行!
可周憶來到辦公室,隻見辦公室的門竟然開著縫,周憶皺了皺眉,剛準備抬手推門進去,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辦公室傳出來,周憶握住門把的手一滯,心臟有一瞬驟停。
“周總,我給的價格已經夠高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是霍子杭的聲音。
周憶詫異望去,卻被映入眼簾的一幕刺傷了雙眼。
辦公室裡有三個人,周臨海臉色難看的站在霍子杭的麵前,而霍子杭坐在黑色耳朵真皮沙發上,一舉一動依舊那麼耀眼,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
女人身材高佻,玲瓏有致,身著一套職業套裙,五官精致,長發盤在腦後,整個人精神乾練。
與其說她是站在霍子杭身邊的,不如說她是靠在他身上的,她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支撐這渾身的重量,那雙眼睛望著霍子杭的時候,那一汪春水顯而易見。
最重要的是,霍子杭就這麼讓他靠,他什麼時候這麼平易近人了?嗬?還是說她們的關係不一般?
看著這一幕,周憶隻覺得心口莫名一窒,眼底蒙上一層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氤氳。
緊接著傳出來的是周臨海哀求的聲音。
“子杭,你看在我們親戚一場的份上,手下留情,放周氏一馬吧!”
霍子杭冷笑一聲,從位置上站起來拍了拍在他麵前卑躬屈膝的周臨海的肩膀:“周總,不要隨便攀親帶故,彆說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也混跡商界多年了,難道還不懂生意場上無父子的道理嗎?”
“我……”
周臨海一時語塞。
這一句話徹底斬斷了周臨海想打感情牌的僥幸心理。
“周總,要我說的話,你根本就不用再考慮了,這對你來說不過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周氏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心裡應該清楚,如果沒有霍氏收購,遲早也是要倒的,難道你想看到周氏倒閉的局麵,最後連一分錢都得不到?”
霍子杭身旁的女人開口了,聲音乾練,話是對周臨海說的,但是目光卻沒離開霍子杭。
果然,隻要霍子杭願意,他的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各種各樣,比自己優秀的女人!
周憶的臉色沉的嚇人,周臨海那個人,根本就不會管周氏的死活,他要的不過是攥在手裡的錢罷了。
這會權衡利弊之下,他會做出怎樣的抉擇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