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影，她看一眼就知道是誰。
可是怎麼會呢？
他不應該在國外的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媽咪，你怎麼了？”
清清見周憶怔在原地，什麼反應也沒有，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晃了晃，小臉上寫滿了擔憂的神色。
驀地，霍子杭站起身來，抬眸看向周憶。
兩人的視線堪堪對上。
四目相對，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在兩人之間開始發酵，肆意瘋長。
“你……”
“你……”
沉默了片刻後，兩人同時開了口。
四周的空氣突然彌漫著一股尷尬。
清清看一眼周憶，又轉眸看一向霍子杭，小小的眉頭微微蹙起。
不知道他們兩個在玩什麼遊戲，木頭人嗎？
“你不是在國外嗎？怎麼會在這裡？”
周憶扯唇一笑，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今天剛回來。”
霍子杭聲音低沉，一雙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周憶。
“那你是跟女朋友一起過來的吧？”
周憶咬了咬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對自己最起碼的要求是在霍子杭看來她是很自然的。
聞言，霍子杭睨著她的目光深了深，眸底快速掠過一抺黯然，轉瞬即逝。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轉眸看向一旁拉著她手的清清，開口問道:“這個小男孩是？”
周憶一怔，下意識的將清清拉到了身後，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隱了下去。
她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抬眸對上霍子杭審視的視線，淡淡的說道:“他叫清清，是我跟宋擎的孩子。”
平淡如水的聲音伴隨著周圍熙攘吵雜的喧鬨聲傳進霍子杭的耳朵裡，他隻感覺突然有一塊沉甸甸的大石壓在心口處，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如果那個時候，他和她的孩子沒事的話，應該也有這個小男孩那麼大了吧？
“他幾歲了？”
霍子杭嗓音低沉暗啞，像是被什麼東西噎住了喉嚨，發聲艱難。
周憶眉心微蹙，眸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突然問這個乾什麼？
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今年正好三歲。”
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爸爸。”
清清鬆開周憶的手，轉身往宋擎飛奔過去。
宋擎臉上掛著一抺和煦如暖陽的笑容，俯身接住了向自己跑過來的清清，隨即將他抱了起來，緩緩的朝周憶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