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霍子杭的語氣莫名緩和下來。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話題。”
周憶垂著眸子，視線落在手裡的文件上，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你在心虛。”
霍子杭身子往前微傾，一把奪過周憶手上的文件，一雙漆黑的眼直直的盯著她，似要探到她的內心深處，將她心裡所想給看個透徹。
“霍子杭，你說夠了吧，清清是不是我和宋擎的孩子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是誰啊！”
周憶抬眸對上霍子杭的視線，一雙眸子迸射出絲絲冷意，聲音裡帶著噴薄而出的怒氣。
“當然關我的事。”
霍子杭無視周憶的態度，語氣強硬。
他緩緩的從帶來的那份文件裡拿出了幾張照片，放到周憶的麵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自己看看，太明顯了。”
周憶狠狠地睨他一眼，隨即有些遲疑的伸手拿起那些照片。
隻一眼，她便怔住了，臉色變得鐵青，又慢慢變白，照片在她手上被攥得發皺。
怎麼可能？！
“這是我小時候的照片，怎麼樣，看起來是不是跟現在的清清一模一樣，我自己也覺得很難以置信。”
霍子杭骨節分明的手在桌麵上敲打著，語氣平淡得像是在閒話家常一般。
周憶一看到照片的時候臉色驟變，這樣的反應就像在印證他的想法一樣，所以對於這件事情，他的心裡已經有一個答案了。
周憶嘴唇噏動，想要說些什麼，喉嚨卻像有東西噎住一般，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房間裡的空氣仿若凝固一般。
辦公室外有人走過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偶爾還傳來一兩聲員工互相打趣的聲音。
半晌，霍子杭站起身來，一伸手將被周憶攥得發皺的照片奪走扔到一旁，雙手按在辦公桌上，俯身往她的身前微傾，兩人之間隻剩咫尺之距。
周憶一怔，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能感覺到霍子杭溫熱的呼吸噴薄在自己的臉上，熱得有些灼人，還能聽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聲，腦子裡有一瞬間的空白。
驀地，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所以清清到底是誰的孩子？”
這話一出，周憶瞬間回過神來。
她抬眸冷冷的剜了一眼霍子杭，抬手就要將他從自己麵前推開，手剛碰到他的胸膛就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扼住，動彈不得。
“惱羞成怒？想要動手？”
霍子杭戲謔出聲。
他掐著周憶的手腕，修長的雙腿一跨，直接從辦公桌這邊躍到了周憶的麵前，手上一用力便將她從位置上拉了起來。
“霍子杭，你想乾什麼？”
周憶冷冷的睨著霍子杭，語氣更冷。
她知道自己打不過霍子杭，所以也懶得跟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