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做不了這件事情,是江家那個二少爺出的手,之後你們找了個時機把孩子順理成章的接回了江家,那個孩子就是清清。”
霍子杭深眸凝視著周憶,一字一句的說道。
隨著他的話語,周憶的臉色一點點的泛白,白得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像是無聲的印證了霍子杭所說的話。
“我說的沒錯吧?”
霍子杭骨節分明的手不時的敲打桌麵,聲音幽幽然的從喉嚨裡飄了出來。
周憶雙手攥得緊緊的,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中,掌心傳來的痛意讓她恢複了一些理智,就算霍子杭猜到了事實,她也不會承認的。
她不露聲色的深吸一口氣,鬆開緊握的雙手,重新坐回了位置上,隨即抬眸冷冷的掃了一眼麵前的霍子杭,嘴角勾起一抺嘲諷的弧度。
“霍子杭,你什麼時候得的臆想症?”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承認的,就算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不了我所說的話,但證據這種東西,隻要我想要,隨時都會有。”
霍子杭語氣篤定。
“你什麼意思?”
周憶蹙眉,一開口聲音竟有些發顫。
難道……
霍子杭笑了笑,笑得周憶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緊接著他清冷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辦公室。
“如果我拿著一份我和清清的親子鑒定報告甩在你的麵前,你還會說我是臆想症嗎?你還會像現在一樣死不承認嗎?”
聽著霍子杭所說的話,周憶突然覺得渾身冰涼,整個人宛如置身冰天雪地中,徹底的僵住。
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幾欲噴薄的怒意。
下一秒,霍子杭已經站定在她的麵前,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握住她的兩條胳膊,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他有些激動的搖晃著她的身體,嗓音沙啞得厲害。
“周憶,你是不是覺得耍我很好玩,是不是很過癮,你也算是騙得我苦了!”
周憶被他晃得有些難受,但腦子卻莫名的比剛才清醒了些。
她冷冷的睨著霍子杭,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從你同意用我們的孩子去保周彤的孩子起,這個孩子就已經沒有你的份了,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做孩子的父親。”
“你憑什麼就判了我的死刑,你一點都沒了解過當年的情況。”
霍子杭壓抑多時的情緒在頃刻間暴發。
他抓著周憶胳膊的手又收緊了些,額上的青筋清晰可見,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直接嘶吼而出,在辦公室裡回響著。
周憶被他這個歇斯底裡的樣子震住了,她從沒見他這樣過,嘴巴張了張,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個時候你在房間門口隻聽到了老爺子的話對吧,你沒等聽到我說的話就緊張的躲起來了,以至於你激動得連預產期都提前了。”
周憶抬眸怔怔的看著他。
她第一次從他的眼裡看到這樣的情緒,那裡似有一些無法掩去的傷痛。
“你想知道我說了什麼嗎?”
霍子杭突然自嘲的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