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進來?當然是走進來的。”
霍子杭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床邊,一雙深邃的眸子睨著床上的周憶,嘴角噙著一抺似笑非笑的弧度。
“答非所問。”
周憶斜了他一眼便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那你想讓我說什麼?”
霍子杭索性在床邊坐了下來,目光往吊瓶望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周憶紮著針管的手背。
周憶閉上眼睛裝睡,並不打算搭理他。
“我是來找江黎的,聽他說你病了,我就過來看看你。”
霍子杭見她來了脾氣,隻好照實說道。
“江黎?江黎就是個叛徒!”
周憶咬了咬牙。
江黎一定是被霍子杭給收買了,不然怎麼會老是把她的事情告訴霍子杭。
“彆說得那麼嚴重,什麼叛徒不叛徒的。”
霍子杭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周憶散落在額前的碎發撩到一邊,動作很輕。
周憶晃了晃腦袋,不想讓他做這種動作。
她這一晃,他的指尖便觸到了她白皙的皮膚,瞬間似有一股電流劃過,她一下子僵住,不敢亂動了。
房間裡的氛圍似乎變得有些微妙。
霍子杭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她,目光灼人得厲害。
周憶臉上開始有點微微發燙,她想把霍子杭從房間裡趕出去,可她現在全身無力,還在輸著液,彆說趕人了,動作大一點都不行。
她轉眸狠狠的剜了一眼霍子杭,沒好氣的說道:“你再這樣看著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是在害羞的。”
霍子杭還是睨著她,深深的凝視著,似乎要把她的樣子刻進自己深邃的眸子裡才甘願。
周憶有些淩亂了,眼前這個男人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上一世這樣,這一世還是這樣。
三年前如此,三年後更是如此。
她不說話了,一隻手有些吃力的扯了一把身上的被子,將自己的頭給蒙住,擋住他煩人的視線。
“你躲什麼,還真害羞了?”
霍子杭說著,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
她費了老大力氣才扯上去的,就這麼被他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的掀開了。
“這裡是我的房間,我請你出去可以嗎?”
周憶咬著牙齒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可以。”
霍子杭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來人,來人……”
她扯著有些沙啞的嗓子大喊起來。
“彆叫了,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他幽幽的睨她一眼,嘴角噙著一抺意味不明的弧度。
周憶似是想到了什麼,轉眸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
“你是不是把江黎收賣了?”
霍子杭輕笑一聲:“什麼收買不收買的那麼難聽,我們隻不過是做了一個交易,你也是做生意的,應該知道商人都是以利益為先的。”
“……”
周憶無語的瞪了他一眼。
這麼無恥的事情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倒成了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了。
莫名其妙!
“聽說你在窗台上睡著了,吹了一夜的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