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畢竟還是有父女情感在的,不然他何至於要拿出這樣的東西交到自己手上?
想起邱澤誌已經回了意大利,這一生不知道是否還能有機會再相見,蘇剪瞳對於邱澤誌,竟然前所未有的思念起來。她從小就渴望父親寬厚的懷抱,渴望遇到事情的時候可以在父親的懷裡遮風避雨,認回邱澤誌這麼久,心生靠近的渴望而又不能靠近,這樣的失望情緒困擾了她多時,現在又漸漸重燃苗頭。
林川不知道蘇剪瞳轉念之間已經想了這麼多,隻知道這個女孩子一來就很有衝勁。反複的排練、試唱以及音準音色的調整,她都不厭其煩一絲不苟力求做到最好。
錄製唱片的過程沒有拍電視那麼辛苦,尤其她的音質和音色都和這些歌所要求的匹配,這讓她的錄製過程非常順利。
一般一張專輯,會有三首左右的主打歌,用於電視、mv、現場演唱方麵的宣傳。主打歌是需要錄製mv的,按照慣例,會先錄一首用以宣傳,這首主打歌叫做一單。效果好的話,會出二單、三單。
蘇剪瞳這張專輯叫《聽見》,一單是同名主打歌,也叫《聽見》。
Mv的創意是沈臨溪親自操刀寫的,這又讓蘇剪瞳好一陣受寵若驚。
沈臨溪隻有一句話,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她,臉上兜出清雅無比的笑容,“我三缺一的時候,你得來!”
蘇剪瞳現在也知道他孩子氣的那一麵了,可樂、薯片、麻將、騎馬是他畢生的愛好,據說上一個陪他吃高興玩高興了的導演助理,臨走的時候獲贈一座彆墅,那個助理目瞪口呆根本不敢要。沈臨溪二話不說讓人將鑰匙送到了他家裡!
他自己後來就住進了沈暮言的彆墅,和沈懷瑜兩人一度讓沈暮言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直至蘇剪瞳的出現。
所以她的經紀人第一次看到蘇剪瞳的時候,就告誡她說,“二哥脾氣好,態度好,圈子裡公認的仗義大方,你既然是助理,就要記得當惡人。不該攬的事兒,他麵子薄,你得出麵擋回去。”
蘇剪瞳現在才算明白是什麼意思。隻要合了他的眼緣,就總是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好在他家大業大,不然光送東西出去,也能把他送窮了。
蘇剪瞳奔忙於錄製唱片和《古道驚風》的片場之間,還能抽出時間打麻將,她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導演商毅很看好她,恰好遇到一個馬場為了宣傳自己養的用於拍攝電影的馬匹,提出讓沈源的劇組免費去試馬。《古道驚風》作為古裝戲,有這樣的好事,既可以宣傳片子又可以免費用馬拍攝,預定好了讓蘇剪瞳和其他演員過去試馬。
馬場因為占地麵積寬,環境要求高,所以建在郊區。試馬這一天,沈臨溪被勾起了好奇心,和蘇剪瞳一起來到馬場。
他的出現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得到這意外之喜的馬場老板將他當神仙一般的供著,鞍前馬後打扇的端水果的成群的人跟著。他的身影從劇組麵前晃過,劇組裡的花癡女跟了一溜的過去在他身後。
沈臨溪俊美無雙,風流體態英俊麵容兼具男人的俊美瀟灑和女人的漂亮優雅,身上卻看不到一絲女人氣,舉手投足之間的高貴與生俱來渾然天成。
他在大屏幕上的形象已經足夠完美優秀,在現實生活中一點也不遜色,見過他真人的,反倒被他現實裡的自然舉止折服,隻會感歎他還是不夠上鏡!鏡頭隻記錄了他的七分好,完全沒有展現他的十分神態!
沈臨溪隻是來看看馬,順便挑挑有沒有合適的,被一大群人圍住,無奈地重申了好幾遍讓他們不要跟著來,那些人哪裡肯錯過簽名拍照近距離接近偶像的機會,反而圍得越發的緊,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
走到洗手間的時候,景楊壓低聲音對蘇剪瞳說:“你和二哥先走,繞過後麵的圍牆直接去外圍的草坪,我來應付他們。”
景楊經驗豐富,蘇剪瞳知道聽她的沒錯,抓起沈臨溪的手說:“我們走這邊。”
“喂,你的手……”沈臨溪哀歎了一聲,躡手躡腳做賊一樣跟在蘇剪瞳身後,後麵幾個字被淹沒在人群裡“什麼時候洗的?”
“哇,好漂亮。”蘇剪瞳鬆開他,舒展胳膊朝向天邊的雲彩跑去。碧藍的天空上掛著初升的太陽,將淺綠的草地拉伸至遠處視線不可及的高山底部,幾匹馬悠閒地吃著草,偶爾噴出一聲響亮的鼻息。
住在城市裡哪有機會見識到這樣無憂無慮的自由色彩,蘇剪瞳放開步子跑過去,小小的身影躍在天地之間,充滿了快樂。
她跑了兩圈回來的時候,沈臨溪已經換好緊身束腰的騎馬服。
“蘇小姐,換衣服吧。”一個訓練師走過來。和其他人不同,他態度不卑不亢,極為得體。
蘇剪瞳也換上了和沈臨溪一樣的騎馬服。
幾匹馬毛色光滑漂亮,鬃毛濃密有型,看到有人過來不閃不避,親昵地上前來。在蘇剪瞳和沈臨溪麵前站定,噴著鼻息觸到蘇剪瞳的手心上,她癢得大笑著縮了回來,閃身跑開。
那匹馬跟在她後麵低頭在她背上蹭來蹭去,蘇剪瞳一下子跳開:“呀,它不會咬我吧?”
“不會。”訓練師拍了拍馬的腦袋,“這是專門訓練出來為了拍攝用的,比寵物狗還要聰明聽話溫順。”
話音剛落,馬兒就張開嘴,用牙齒叼起了蘇剪瞳的衣袖,她哇哇大叫起來,“這是真的要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