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幾年蘇剪瞳想好好陪著外婆,一切重要的事情都要推遲往後,才耽擱了下來。
蘇剪瞳抿唇笑道,“給你了就給你了,一邊去看,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方想笑道:“安然說的是實話,總有一天我們要在一起,自己一家人,說這些就是見外了。”
“我一個人說不過你們兩個人,你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好了。我去院子裡看花了,不理你們了啊。”蘇剪瞳轉身進了後院。
方想正要跟過去,一個女孩子敲門走進來,她巧笑嫣然地說:“總裁,我是齊老先生派來配合你工作的呂岩,以後是您的秘書,請多多指教。”
齊先生齊浩天是方想的外公,他隻有一子一女,兒子專心音樂事業,留在了漢諾威,現在已經是漢諾威音樂學院的實際掌權人之一,女兒早年嫁入方家,感情卻並不太順利,前些年離婚後也隨著他移居到了德國。所以,他對未來的期望都寄托在外孫方想身上了。
方想前幾年為了安慰情傷頗重的母親,常年在中德兩地之間往返,呆在德國的時間也比較多。所以才會在中國和蘇剪瞳同校好幾年,卻幾乎沒怎麼見過麵。
方想點了點頭,“我還沒有正式開始處理公司的事務,打算先陪家人遊玩幾天,這幾天的雜事就有勞你代為處理了。”
他為人溫和客氣,呂岩不由對未來的工作放下心來,連連承諾了幾句一定努力的話。然後掏出一張請柬,笑道:“本來也不該在總裁才回國的時候來打擾的,但是齊老先生和齊小姐安排說,沈家和齊家一向交好,沈家三少爺過幾天的訂婚宴,還請總裁務必要要代齊老先生和齊小姐出席。”
“好,放那吧。我一定會準時參加的。”方想在腦海裡理了一下和沈家的關係。前些年他年紀小,很多場合並沒有出現。這些年既然要漸漸涉及到這些事務裡,很多事情必然都不得不以一種完全不同的眼光和態度來對待。他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了,很多責任,都應該承擔起來。
他微微頜首,呂岩很懂察言觀色,馬上說:“沈家婚宴的事情,請總裁不必擔心,所有一切我都會準備好。到時候我也會提前來幫您和蘇小姐安排,今天我就先離開了。”
“嗯。”方想禮貌地送走了她。
蘇剪瞳看完花,回來見他在和人說正事,等到呂岩走了她才出來,“方想,這麼快就要處理公司裡的事情了啊?”
“嗯。外公和媽媽身體都不太好,有些事情,必須要我來承擔。何況,比起每天枯燥的練琴,我其實還蠻喜歡這些事情的。總的來說,我沒你那麼喜歡彈琴,我比較喜歡換點事情做一做,也當是調節。”方想說著,拿了請柬遞給她,“過幾天有一個合作夥伴的訂婚宴,我想邀你和我一起出席。”
“好啊。是哪家啊?我需不需要訂新裙子啊?”蘇剪瞳接過請柬,有點擔心,“既然是合作夥伴的話,我要不要做一些特彆的準備?”
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方想又把請柬拿回去了放在原處,他說:“呂秘書會幫我們安排的,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情。對了,我預定了一家餐廳,請外婆、你和安然吃飯,晚上我們一起去吧。”
“好啊,我都很饞很饞這些吃的了,德國的吃的再怎麼好也比不上國內,我晚上一定要大吃一頓。你到時候付賬的時候可彆心疼哦。”
“儘管來,我做好了心裡準備。”
方想預約的那家餐廳,正是當時景楊要請蘇剪瞳吃飯,蘇剪瞳和沈懷瑜卻被錢麗帶走的那家。站在門口,物是人非的感覺深深的纏繞著蘇剪瞳,她開懷一笑,不再為那些不開心的往事縈懷,一手挽著外婆,一手牽著安然,走了進去。
優雅的包間裡放著熟悉的歌,熟悉到陌生,蘇剪瞳凝神細聽,才發現那是她自己唱的一首歌。是她走之間錄製的那盒專輯,她走的時候,還並沒有發行和推廣,她也以為永遠不會發現了,沒有想到回來時,在飯店就能聽到。
服務生見她專注,輕聲問:“小姐,如果您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為您換一首的。”
“不用不用,我很喜歡。還有這個歌手其他的歌嗎?”蘇剪瞳搖頭。
“如果您喜歡,我可以為您循環播放整張專輯。不過可惜了,這個歌手就這麼一盒專輯,雖然歌曲才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大紅大紫,但是傳唱度很高,後來的銷量也很穩定。這個年頭,很少有這樣的歌手了。”服務生不由多說了幾句,看了蘇剪瞳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