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2 / 2)

蘇剪瞳沈暮言 顧熹微 3729 字 8個月前

“是,我第一次去沈家的時候,楊姐姐就跟我說過。”

“那她有沒有說過,曾經四大家族中並沒有葉家,而是王家?”

蘇剪瞳想了想,搖頭說記不清楚了。沈暮言接著說:“那就是了,因為王家脫離四大家族已經很久了,後來又由葉家填補了這個位置,所以景楊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奇怪。”

“那王家為什麼要脫離四大家族呢?”

“這是上一輩的事情,爸爸伯父們都沒有具體說,到了我們這一輩的時候,也很少有人提及,和王家的彼此交往也少了,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麼,我們也實在不知道。而據我所了解的情況,大約是因為王家在黑色地帶有太多聳人聽聞的事情和生意,我們都是做正當生意的,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才漸漸斷了來往。”

蘇剪瞳咬住唇,扯住了衣角:“那……資料上說爸爸是王家的孩子,我和懷瑜……也是王家的孩子了……”

“大哥……的父親是王孟,這就說得通了。”沈暮言再次提到沈天白的時候,話裡不由尷尬了一下,倒不是因為沈天白忽然是王家的人了,而是因為……他和蘇剪瞳對沈天白的稱呼現在這樣實在太尷尬了一點,“當年王孟和王哲兩兄弟為了王家偌大的家業,鬨得不可開交,幾乎是人儘皆知的一件事情。王老爺子在內地和香港各娶了一個夫人,內地的夫人生了王孟,香港的夫人生了王哲,本來相安無事,等到他們倆同時成年的時候,家裡就爆發出了一場爭權奪利的大戰。王孟和王哲兩敗俱傷,後來王孟就下落不明。王哲王孟和父親一般大的年紀,曾經也是父親的朋友。如果按照資料上所說,大哥是王孟的孩子,是王家長房嫡孫,那麼我猜測是當年那場爭奪戰的時候,王孟失敗,父親悄悄收留了王孟的孩子,正好遇上我母親難產,那個本該是我大哥的孩子離世,父親就將計就計收留了大哥。父親怕王哲為難大哥,所以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甚至於我連番詢問,他也不肯說,父親是為了保護大哥和你們。……而最近那些來傷害你和懷瑜的人,極有可能是王哲派來的人,他們也一定收到消息了。”

他的這番話,於情於理都說得通,對比那些不甚全的資料的整合和猜測,和事實的符合度非常高,幾乎沒有破綻。蘇剪瞳想了想,腦海裡想起了一件事情,她說:“我前幾天去參加宴會,聽人提起過王家掌權的老爺子還在世,雖然已經九十多的高齡,但是精神健朗,王氏集團的主要權利還是握在他手上,如果真如你所說,王哲要傷害爸爸和我們,沈霍老先生應該一早就知會王老爺子這件事情。雖然王孟和王哲相爭不假,但是兩人都是王老爺子的後人,有王孟的後人在,王老爺子一定不會坐視不理自己的孫子。沈霍老先生沒道理瞞著爸爸的身世這麼久……”

她聰明靈秀一點就透,她提出的這一點疑問,恰好是沈暮言漏掉的一點,也或者說,是沈暮言不想麵對的一點,這背後肯定還有原因才會促使沈霍這麼做。這原因和這秘密,都讓他不敢去觸碰關鍵。她話一出口,沈暮言的臉色就凝重起來了。

蘇剪瞳也知這中間的道理和牽扯的問題,見他這段時間愁眉緊鎖幾乎沒有伸展的時候,下巴上青色的胡須也冒了出來,不想更增他的擔心,展顏一笑說:“我都是亂猜的,什麼都不懂,要是說得不對,沈叔可不要怪我。”

放下了心頭的重負,她言辭都活潑起來。沈暮言笑望著她:“你叫我什麼?”

“沈叔啊。”蘇剪瞳推了一下他太過靠近的臉。很久很久沒有過的、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她有點不自在了。

沈暮言微擰了眉頭,“瞳瞳,幫我去廚房拿一瓶紅酒好嗎?”

蘇剪瞳站起來,不解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啊?”

“傷口有點疼,我想喝杯酒。”沈暮言斜靠在沙發上,胸口處還纏著繃帶,緩緩的有一點點血跡滲出。

“哦,好。”蘇剪瞳拔腿就跑。

沈暮言立刻坐了起來,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給沈臨溪、給何知聞、也給美國那邊的人。如果真的是王哲做的這幾件事情的話,那麼王家的人也極有可能傷害有王家血脈的安然。當年王家出現了兄弟相爭的事情後,王老爺子痛苦反思,到現在都沒有放權給王哲,外界曾經還嘲笑過王老爺子想把偌大的家業帶到棺材裡麵去。

現在王家就王哲這一支血脈,並無其他子嗣,王老爺子尚且不肯放權,王哲年近七十也隻能仰王老爺子鼻息過日子,王哲的後輩兒孫更加隻能如此隻有錢沒有實權,最大的願望,恐怕就是希望王老爺子早點歸天,王哲獨攬大權。現在爆出了王孟有後人的事情,以王哲當年的心狠手辣來看,沈天白和沈懷瑜,以及蘇剪瞳和安然,都將處於危險之中。

剛才他想到了這個可能,馬上支開蘇剪瞳,生怕她過分擔心。她始終是女孩子,考慮的問題和想到的東西畢竟有限,一時半會兒沒有想到這麼深遠,他支開她才將一連串的電話打出去。

剛掛完電話,蘇剪瞳的腦袋從廚房裡冒出來,她剛才被那一排的紅酒繞花了眼,她喊道:“沈叔,拿哪一種啊?”

“R開頭的酒,隨便拿一瓶。”沈暮言隨口應道。

一會兒蘇剪瞳就拿了兩個杯子出來,淺淺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沈暮言。沈暮言喝了一小口,她眼巴巴地盯著他的傷口問:“還會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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