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投入到蘇剪瞳的懷抱裡,回轉身看到沈暮言也在,終於安下心來,抓著蘇剪瞳的手說:“瞳瞳,我好害怕。”
“不怕了,爸爸媽咪都在。壞人已經被抓住了。”沈暮言將他小小的身子裹在懷裡,疼愛地說。
“我當時真的很怕瞳瞳受傷,我的心一直都跳得很快很快。那個女人真可怕,我真的怕她傷到瞳瞳。”安然喃喃地說。
蘇剪瞳伸手摸著他的小臉,“瞳瞳好好的在這裡呢。今天安然表現得很乖很好,因為你先聽話離開了,瞳瞳才能順利的跑開。”
“是嗎?”安然終於淺淺的有了笑臉。
“是的,瞳瞳很謝謝安然。也很開心安然沒事。”
安然笑開了,小小聲地說:“媽咪爸爸,安然好餓哦。”
沈暮言翻身爬起來,“給你留了好吃的,我去給你熱。”
他抱著安然走出去,將所有的燈都打開,將屋子裡照得亮亮堂堂的,將安然安置在沙發上,才進廚房去端飯菜。蘇剪瞳在安然旁邊,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沒有什麼問題,一顆心安下來。
外婆已經睡著了,蘇剪瞳在外婆麵前沒有提這些事情。靜謐的夜晚,整個新蘇橋街都安靜下來,陷入了沉睡的夢想當中。安然乖巧地靠在她懷裡,廚房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透過玻璃門,蘇剪瞳能看到那邊的沈暮言挽高了袖子,正在給安然盛粥。
這樣一幅畫麵,也是她曾經奢望過的幸福。她笑了笑,“安然,我愛你。”
“媽咪,我也愛你。”安然甜甜地笑道,“我也愛爸爸。”
沈暮言端了粥出來,給蘇剪瞳也盛了一碗,自己端著碗去喂安然。安然有點不好意思,抓了抓腦袋說:“瞳瞳都要求我自己吃飯的。”
“今天可以例外。”沈暮言吹涼了粥喂到他口邊。安然看了一眼蘇剪瞳,見她眉間帶著笑意,安心地接過來吃了。
蘇剪瞳一天都擔著心,也沒怎麼吃東西,這個時候香濃的粥入口,覺得比平日的都要好吃上許多。正吃著,沈暮言的大手伸過來為她擦拭掉唇邊的米粒,她在孩子麵前羞紅了臉,安然接過沈暮言的碗來,“爸爸,我自己吃就可以了。你也吃一點吧。”
一家三口圍坐在茶幾邊,不時有清淺的笑意傳出來。
因為還是擔心安然,安然這幾日就一直在主臥裡和沈暮言、蘇剪瞳一起睡。幸而主臥的床沈暮言當時準備得大,睡下三個人綽綽有餘,不然他就隻得睡沙發了。安然小朋友和媽咪分床已久,現在終於逮到機會和媽咪一起睡,簡直幸福得不得了,一直黏著蘇剪瞳,將沈暮言和蘇剪瞳隔開得妥妥的,沈暮言早晨醒來,看到樹袋熊一樣霸占著自己女人的“另一個”男人,恨得咬了咬牙。
沈暮言約南榮熙喝酒是想和他聊聊傅開的事情。傅開隱藏得這麼深,一直都不顯山露水,沈暮言擔心南榮家的沒有防備。
隻是因為那天安然回來狀態有點不穩定,南榮熙過來看過兩次,都很快離開了。等到安然徹底從那件事情裡恢複過來,南榮熙才再次來找沈暮言。
南榮熙也是從小含著金勺子長大的主兒,來到新蘇橋街對一切都很好奇,路邊攤、大排檔、點殺活雞活魚的攤子、各類稀奇古怪的小吃看得他眼花繚亂。他上幾次都是夜間來的,沈暮言乾脆留他在這邊吃飯,南榮熙笑道:“我也和景楊來吃過這些,不算陌生。隻是看到這些東西都集中在一條街上,才有點驚訝罷了。”
蘇剪瞳不由笑道:“這些地方對你們來說太過瑣碎了,不過我一直是在這裡長大的,對於這些,有說不出的感情。好了,你們先吃,我去接安然和外婆。”
南榮熙見她離開的背影,不由又說:“她和景楊都是小地方出來的,我現在和景楊在一起越久,反倒越覺得擁有這些平淡的幸福不容易,心內越加珍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老了的緣故。”
沈暮言捶了他一拳,“你有多老!”
沈暮言曾經本身是不愛說話不愛笑的人,受蘇剪瞳的影響,時不時掛著笑意,看得南榮熙抱住雙臂,做了一個動作說:“看著你一直這麼笑,怎麼這麼惡寒呢?”
沈暮言白了他一眼,“你是受虐狂啊,虐你你才高興。”
兩個人的感情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存在了,說說笑笑了幾句,氣氛無比之好。
說了一會兒,南榮熙正色道:“沈三,傅芙蓉肚子裡的孩子沒保住,她在醫院裡已經哭了好幾天了。不過我聽我媽說,她的身體不好,那孩子本來就保不住的。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和芙蓉鬨出這樣的事情來了?”